吴涛走到我身后环住我的腰,脸贴在我的耳边,我转过身来,垫起脚浅浅地在脸颊上回了一个吻,便松开他的手,回房间了,我靠着燃烧的香烟平复我的情绪,我听见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吴涛走了。
他也请楚我不是一个喜欢身体接触的人,像今天异常的主动献吻,在他看来都是逃跑抗拒的小把戏罢了。
我欣赏聪明的人,或者说是讨厌愚笨的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
所以即使知道了吴涛在外面的那些破事,我好像也完全无所谓,也可能只是因为不喜欢他吧。
不爱的人根本不足以影响我的生活。
到底是因为他的名字、样貌,或是家世、学历。我才会草草决定确认关系,甚至同居。
而他大概是看中了一副不算差的皮囊,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不作不闹,但是能跟他在这个屋檐下共处多久,就是个未知数了。
我相信所剩时间不长,毕竟这个房子是我的。
因为我一点也不喜欢他,更别提爱他。
有些事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并不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而是大家互相配合演完每一天的戏。
我喜新厌旧。
一如既往。
走出卧室,把门反锁,我又回到我的房间,对,我的房间:虽然名义上是同居,可他连进我房间的权利都没有。
年少讨厌我父亲,不是第一次,我懂他是父亲,我懂血浓于水。
可那些一件件事在心里叠加,我做不到爱他。
晚上回到家,我躲在房间里盯着医院开的孤零零的几盒药发呆,包装盒上的左上角冷冰冰写了四个字,“精神药品”。我用剪刀一点点把包装全部剪碎,扔在垃圾桶里。
“说真的,我不希望你幸福,因为,万一你身边那个人不是我怎么办。”
我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一定是陷进去了,甚至时至今日我都会认为,那时候他可能真的很喜欢我吧,不过到故事的结尾我也没有得到一个结果。
算起来那是最后一夜,连告别都是隔着屏幕的。
“你觉得你现在对我来说还有所谓吗?”
也许他不接着说下去,那晚的对话就会这样终止。
“你要记得,你是先说再见的。”
“对了,记得,是said。”
手机还剩百分之三的电,我回了一条手机没电了,就匆匆关机了。
小米发现坐在床脚发呆的我,准备抢走我的手机,可是被我死死拽拽住。
“傻姑娘。”
那晚我回到寝室并没有睡着。
我当时在想我到底在等待什么呢?
我只是需要被重视,有一个完整的结局。
直至隔天看见他和前任在食堂笑着,如今的结果真令我瞠目结舌。
她说他找她复合,考虑时间是七百天。
一字一句从她嘴中说出来时,我眼角泛酸,我的心是苦的,不知道是不是跟苦瓜或是中药一个味道,,我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个正常的笑容。
“等他忘了我以后,请你务必帮我跟他说一声抱歉。”
她百般推辞,她说是他欠你的。
那一刻我肆意嘲讽着自己的无知和可笑。
我又在嘲讽我自己是谁的后来者,这个问题一直延续我整个青春都没能找到答案。
也许是我父母的婚姻从来没有教会我如何去爱,所以导致我在那些年总是太容易接受陌生人向我伸出的手。
我以为他会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