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和时扬于堂前品了一炷香的茶仍是没有等到萧珩昱,碍于府上有众多旌羽卫,二人都不曾开口,只是相顾无言。
唐叔从书房小碎步地走来,向二人行礼,“实在是不巧,珩昱本是在书房候着二位大人,可监察司来了人说是急事,便走了,珩昱前脚刚走,王爷后脚便来了。”
宋澈本想反驳一句,却被时扬拦下,温和道:“无事,想来必是急事才如此打紧。”
他放下手中的茶,眼睛带笑,“听闻锦阳王府风景优美,绿植众多,鄙人也未曾逛过,如今既是来了,实在是不想错过。”
随后又看向宋澈,“王爷觉得如何?”
宋澈收到眼神的指示,随即清了清嗓子,“如此说来,本王也想好好逛逛这锦阳王府。”
唐叔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可到底是惹不起的,只能低头应下,“王府不过花花草草多些,若是能让王爷瞧得上眼,那也是锦阳王府的福气了。
唐叔正向领着二人随处逛逛,时扬道:“鄙人瞧见府上下人极少,管家应是极忙的,若是为了我和王爷的闲情雅致误了管家的正事,实在是不值当,我同王爷不过随意逛逛,不需引路人,也不必为此介怀。”
唐叔犹豫道:“这...不合规矩,府上事务少,也未曾像大人说的那番繁忙。”
时扬的面色如常,嘴角仍噙着淡淡的笑,手指却在低垂处扯了扯宋澈的衣角。
动作不轻不重,身边人却察觉到,只听宋澈嗓音清亮,“本王只是随意逛逛,不必紧张,你忙你的去吧。”
唐叔还想再争取一番,鹤羽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与以往的吊儿郎当不同,他向二人行了一礼,规规矩矩地道:“王爷所言极是,府上确实忙碌了些,不如让新来的下人带两位大人随处逛逛,免得让人笑话了王府。”
二人皆知这新来的下人是温言,宋澈看向时扬,却见时扬微微点头,宋澈只道:“那便如此。”
鹤羽和唐叔退了下去,唐叔不停地碎碎念。
“这样的场合你怎么出来捣乱。”
“怎么能让温言去,她才来王府不过几日,她能懂些什么。”
“若是在王府出了什么事,我们王府就完了”
鹤羽挖挖耳朵,白了一眼,“若不是主子吩咐,我哪敢怎么做。”
“珩昱吩咐的?”唐叔转念一想“,你不是说珩昱不在府上吗!”
鹤羽无奈摊开手,“是主子吩咐的,我就是个传话的。”
唐叔叹了口气,“珩昱到底想做什么。”
鹤羽趁唐叔低头叹气一溜烟就跑去找温言了。
堂中,宋澈和时扬二人立着,虽无其他人,但是时扬总觉得锦阳王府处处都是人。
宋澈没想这么多,随意问了句,“萧珩昱这到底什么意思。”
时扬偷瞄了一眼四周,低声道:“谨言慎行,隔墙有耳。”
宋澈立即往他身边靠,抬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那现在怎么办。”
吐出的气息洒在时扬的耳廓,他觉得有些难受,偏了偏头,“既然来了,那就好好逛逛。”
不等二人多交流几句,鹤羽已经把温言带来了。
只见温言被鹤羽扯着衣角,眉头紧皱,似是有些不悦。
可温言见到二人时还是换了一副表情,眉眼淡淡,低头行了一礼,“见过二位大人。”
不等宋澈开口,时扬先出了声:“劳烦姑娘了。”
鹤羽道:“新来的下人难免不懂事,若是冒犯了两位大人,还请见谅。”
时扬淡淡笑道:“无事。”
温言听着二人你来我往,挑了挑眉,心想,到底是宋澈是主子还是时扬是主子。
沈妍回过神时,鹤羽早已不见踪影,面前的两位大人直愣愣的看着她。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如今是锦阳王的地盘,他们应该不会做些什么吧。
“姑娘,带路吧。”时扬的声音很轻。
沈妍转身的动作极为僵硬,又多跨了两步,离宋澈和时扬更远了些,万一二人出手,自己还有时间跑。
沈妍陪着他们逛,见二人一路上没说什么话,只是宋澈偶尔会指着些花碎碎念,而时扬句句都应他。
“这朵花没见过,倒是好看得很。”
“确实不错。”
“这个在西南进贡时见过,如今在宫里。”
“嗯。”
“本王该去问问锦阳王拿些种子,若是种在府上,也不错。”
“花挑人,若是带回府里,还得王爷亲自照顾才行。”
“养朵花而已有何难。”
时扬只是笑笑没说话。
沈妍听着身后二人好似真的来逛花园一般,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连步伐都不像之前那般紧张。
三人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