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旺财呢?”
“主子,旺财不见了。”彭吉安自然晓得旺财的来历。
“谁说不见了,那条死狗跟裴持盈去了裴府。”赵华棠一脸愤怒的走进来。
“裴持盈?”齐桓一脸疑惑。
“是的简直就是见了鬼了,那条死狗要死要活的要跟着她。”赵华棠一脸不解。
“去,把它拉回来,反了它了。”赵华春正憋着一肚子气。
齐桓没反对,在他看来,那条狗已经是唯一的牵扯了,即便把它吊死在自家门口,他也不知道会便宜了外人。
等等,想到这,他悚然一惊,旺财有多认生他心知肚明,那就是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他对它照顾有加,那死狗还咬过他。
那它为什么会跟着一个陌生人?还有自己的心脏在右边,只有他和秋月儿知道,难不成秋月儿没死,回来复仇了?
他坐不住了,亏心事做了九年,没有哪一刻让他心安理得过,哪怕现在荣华富贵,依然是如履薄冰。
“我亲自去吧。”齐桓猛的咳了几声,苍白的脸更加惨白。
夫君,不准去,彭吉安,你去。”赵华春可不乐意齐桓见裴持盈,那就是一个勾人的狐狸精,据说韦琮和赵栩都被她迷住了。再一个,这次二弟算计裴持盈也没落着好。
齐桓没有再坚持,彭吉安却有些心神不宁。火灾发生当晚,他亲手了解了几个平时对他呵护有加的老仆人,当时,他们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他们临死前的诅咒让他夜不能寐,最近几年,他才敢结婚生子,好在妻子给他生了一儿一女,孩子们也很健康,他暗忖自己想多了。
不知怎么的,他总觉得这事情有蹊跷。但他不敢说出来,更不敢反驳赵华春,他们的一切都是赵家给的,如果失去了这个庇护,他们会一无所有,就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
“县主,齐殿帅的仆人来牵旺财了。”这几天,旺财和几个婢女打成一片,已经成了团宠,一刻没见旺财,她们想得慌。
“让他滚。”一听到这个名字,裴持盈只有恨,就连假装客气也做不到。
“可是他大剌剌的跪在了府门口。”白芷也是一脸厌烦。
“让我去收拾他。”谷雨拔出宝剑。
“等等,让他进来。”正好可以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看着远远走来的彭吉安,裴持盈的血液好悬凝固。
印象中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已经肉眼可见的发福了,就连衣着也光鲜了不少,他当初就像一个透明人一样,呵,谁也想不到,他和齐桓早就是蛇鼠一窝,今儿,就拿他开刀吧。
“站住,跪下。”裴持盈冷嗤一声。
彭吉安不敢说话,噗通跪倒,这个县主他惹不起。
“说吧,你想干嘛?”裴持盈凉凉的看了他一眼。
“县主,小民想把我家主子的狗牵回去。”
“让你家主子亲自来。”
“县主,求您大人大量行个方便。”彭吉安一脸苦涩,哪怕背靠齐桓,他依然什么也不是。
“我若不大人大量呢,你当如何?”
“小民就跪死在这儿。”
“不用跪死,你只需要在自个儿胸口插两刀,我就答应。”裴持盈一脸冷漠。
“县主,好歹我也是郡马爷的人,您……”
“呵,听说你家郡马爷丧尽天良才得到了如今的地位,告诉我,你又是怎么做到午夜梦回不做噩梦的?”裴持盈神情平静得如一潭死水,彭吉安却生生打了一个寒颤,县主是怎么知道的?
“很好奇我怎么知道的?呵,江湖上早就传遍了,就连我在九夷山也略有耳闻。”裴持盈冷声。
“师姐,我也听说过这件事。”秦真真也帮腔。
彭吉安跪在地上,冷汗却湿透后背,江湖上传遍了,那他从今以后岂不是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还有主子。
“怕了?这人吧,就不能做亏心事。”裴持盈居高临下,一脸嫌弃。
“这都是道听途说的当不得真,县主切莫听信谣言。”彭吉安软弱无力的反驳。
“或许吧,这年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不过,旺财已经姓裴,断没有跟着外人走的道理。”
“县主,我也是没办法,浔阳郡主下了死命令。”
“她下了死命令与我何干?”
“县主,您要怎么样才会答应。”
“很简单。让齐桓从郡主府一步一叩首,自称乌龟王八蛋,然后旺财就由你们领走。”
“县主,您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我们是越王府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彭吉安气的一下子站起来。
“不装了?”裴持盈冷笑。
彭吉安一脸愤怒,但却不敢硬碰硬。
“要么齐桓三拜九叩来,要么你自戕当场,两个选择,其他免谈。”裴持盈施施然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