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多谢太子殿下。”王萱温婉一笑。
“这是孤的事,无需王女郎道谢。”赵栩起身下楼。
王成泽不赞同的看着王萱,总觉得她过于任性了。王萱则是调皮的眨眨眼。
裴持盈和赵栩赶到的时候,里面依然酒酣耳热。王萱以茶代酒,周旋期间。
“见过荣安县主,我是王萱。”王萱热情的招呼。
“你好,我是裴持盈。”裴持盈看着王萱,总觉得她似曾相识,尤其是那双眼眸,她仔细的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王萱的眼睛和死去的舞阳郡主刘小姐和春娘子的眼睛很像,单看眼睛,她们就像亲姐妹一样。这个认知让裴持盈脊背发凉,死过一次以后,她对危险感知度更高了,猛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奇奇怪怪的念头,快的抓不住。再想想,脑海中依然是一片空白。
“县主这样看着我,我有点尴尬哦。”王萱很会调节气氛。
“抱歉,王女郎太美了,我几乎看呆了。”裴持盈也有些不好意思。
“在座的都明白,县主这话是过于谦虚了,我和你谁美,有眼睛的都看得出。”王萱的话不像妒忌,更像调侃。
“崔璟,她就是你的未婚妻啊?”有个贵公子碰了碰崔璟。
崔璟没说话,他看向款款而来的窈窕淑女。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裴持盈没有看崔璟,她自然的挨着赵栩坐下。韦琮眸色晦暗,一言不发。王萱时不时给他夹菜,看上去两个人非常熟络,直到碟子堆满,韦琮也没有动一下那菜。
王萱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吃菜,时不时和周围的人谈笑风生。
裴持吃已经吃过饭了,赵栩给她叫了一小碗银耳羹。“来,试试温度,”赵栩用银勺子搅拌了几下推到裴持盈面前,裴持盈浅笑嫣然,接过银勺,浅啜一口,不冷不热刚刚好。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互动,不但韦琮脸色不佳,就连崔璟也是握紧银筷,脸色阴沉得可怕,眼里凝结成浓黑的血……他想杀人。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杀人。
裴持盈毫不在意,这辈子,她只为自己而活,任何人也休想主宰她。
赵雍的脸藏在阴影中,他时不时的看向王萱。眼神一寸寸的从娇颜往下描摹,一直停在那对高耸上,房间热,王萱解了披风,那处随着她的动作活泼泼的跳跃着,赵雍的喉结忍不住动了动。
王萱丝毫未察觉,她看着这一幕,笑的清清淡淡,“韦琮,你怎么不吃啊,瞧瞧,这菜都凉了。”她毫不在意的拿起韦琮吃过饭的银筷正要往嘴里夹菜,却被韦琮一把抢过来,重重的搁在桌上。
巨大的响声让席上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王萱脸色依然挂着和煦的微笑,丝毫也不在意韦琮这样对待她,她甚至于纵容一笑,就像看着一个任性妄为的小孩子一样。
“元初,怎么了?孤让你难受了?”赵栩笑看向那断成两截的银筷。
“殿下,臣没事,臣微醺,头有些疼,想回家了。”韦琮站起身,朝四周点点头,目光在裴持盈脸上略微一停顿,大氅卷起一阵狂风,脚步声远去,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韦琮好端端的干嘛闹这一出。
“来来来,大家吃菜啊,这么多不吃可就浪费了。”王萱继续招呼大家吃菜喝酒,裴持盈只喝了一调羹银耳羹就再也吃不下了。
赵栩温和的看着裴持盈,“怎么不吃了?”
“我饱了,走吧,我想出去走走。”裴持盈也站起身。
赵栩点点头,“各位,失陪了,县主是我叫来的,我药送她回家。”
“懂,这就叫有始有终。”有个贵公子浅笑打趣。
大家理解的点点头,只有崔璟,俊美的脸扭曲着,银筷几乎被他捏得变形了,浑身的低气压让身边的那个贵公子也挪开了几步。
裴持盈自然不会在意他,最好气死他。居然想折辱她,做梦去吧。
“殿下,我有个事情不知当不当说。”两个人走了一会儿,裴持盈犹豫了一下。
“说吧,我听着。”赵栩格外温柔。
“前一段时间舞阳郡主和刘小姐以及春娘子均死于采花大盗之手,我发现王萱的眼睛和她们很像很像。”
“你的意思是这个采花大盗有可能对王萱有觊觎之心,所以……?”赵栩很聪慧,一点就通。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怪怪的,或许是我想多了吧。”王萱这样难得的美人儿有人起邪念再正常不过。
“不,女儿家的第六感很准,你放心,我会着人从这方面去调查。”庆阳长公主因为丧女之痛,情绪几近崩溃。
刘小姐虽然是庶女,但其父身居高位,也是朝中的股肱之臣。至于春娘子,虽然是庶民,但若是自己能破获这桩案子,也会迎来民间的拥护。
可谓是一箭三雕。
“对了……”
“嘘!”赵栩示意她别说话,裴持盈一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