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一不一样?”
“不清楚,可是,爹生病后变得不一样,不,白天一样,晚上不一样。”
曹玲玲第一个想到了精神分裂,于是,接着问道,“白天那个和你以前的爹一样?”
“嗯。”
“你娘呢?”
“娘一直都是娘,没变。”
“那—你呢?”曹玲玲意味深长地望着她,“你都不知道避嫌,万一你也被传染,怎么办?”
“爷爷教过我,要经常洗手,不要关窗户,用湿布捂住口鼻才能和爹娘靠近,还有—吃药。”
“什么药?”
“金牙散。”
曹玲玲知道此物,孙思邈《千金药方》有记载,治疗和预防传尸病(肺结核),可服用金牙散,“绛囊盛带之”可驱辟秽气。
“爷爷没收钱吧?”
“爹娘没钱。”
“你们和爷爷是几时结识?”
“四年前,爷爷是游方郎中、赤脚医生,经常会到穷人聚集地免费义诊,不要钱的,不看白不看,一来二去,爹娘就和他熟了。”
“他真是郎中?”
“当然啦,整个四九城都被他踏遍了,每家每户、每家药房都认识他。”
“你问过他,这么做的理由么?”
檀月儿十分坚定地回答道,“他说,他有个朋友说过,他的理想是普天之下,再无穷人,而他的愿望是,普天之下,再无病患。”
“这么天真?”
“爷爷是个好人。”
“干坏事的也有相当一部分是好人,这种事很难界定。”
曹玲玲忽而愣住,她居然和一个孩子聊得如此投机。
“像话么,才挖几分钟就累了?”
另一头,王八打包票道,“再有三炷香功夫,保证找到。”
连城逸在一旁呵呵地傻笑,抬手又赶走一只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