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一只脚已经伸到了门口。
林随有些好奇,“食堂的饭这么好吃吗?”
陈萱:“别理他俩,显眼包,想引人注意呢。”
秦锐“切”了一声,“谁显眼包,没听过干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啊?我看你就是思想有问题,赶紧多学点政治吧。”
两人平时说话都挺正常的,唯独和对方说话时总是夹枪带棒的,有时吵着吵着还会突然有一方笑起来,笑够了又继续吵。
林随插不上话,低头看起了书。
下课铃终于拖着长长的调子响了,走廊里人头攒着人头,人群汇成一条缓慢的河流,沸沸扬扬地往楼下冲去。
教室还有两两三三的人,有的啃着面包在刷题,有的在抽屉偷摸玩手机。
大约十二点过三分的时候,余胜插着兜站在了后门,“你面子真大,还得我俩亲自来请你。”
站在他旁边的还有一个白白净净的男生,朝林随挥了挥手,“走吧。”
林随应了一声,随手挽起后面的头发,绑了个马尾,上周文心给她剪了个公主切,前面的头发扎不上去,就只能放下来。
林随两颊的肉稍微多一点,下巴却是尖的,不把头发别到耳后时,公主切恰好遮住了婴儿肥,将五官显得更加突出,面相上少了几分乖顺,多了几冷艳。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林随回了一下头,恰好对上江赐冷淡的视线,莫名的,她问了一句,“江赐,你觉得我这样好看吗?”
江赐别开了脑袋,没说话。
余胜往前走了几步,“你没事吧?”
文诩笑了一会儿,声音温柔,“好看,你很适合这个发型。”
林随:“还是阿诩有眼光。”
余胜不爽地“切”了一声,“刚刚那个就是之前报警那小子吧?”
林随:“嗯。”
余胜:“你和他很熟?”
林随:“小时候是邻居来着。”
文诩有些疑惑,“那上次他怎么看起来不认识你一样。”
余胜抱起手臂,“你整容了吧?”
“你才整了,那个时候我们五年没见了。”林随咬碎了嘴里的糖,顺手将糖棒丢进旁边的垃圾桶,“他以前应该挺烦我的。”
说起来,她和江赐勉强算是青梅竹马,她在乡下待了十年,五岁的时候,江赐住在了她的隔壁,据说是被城里的父母送过来养病的,一养便是五年。
那时的林随贪玩,整日灰头土脸的,江赐则是病态的白,两个人倒是经常在一起玩,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是林随生拉硬拽,软磨硬泡,给他从家里拽出来的。
江赐小时候就不爱说话,加上皮肤白得过分,和村子里常年在太阳底下晒的小孩比起来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一开始遭到过排挤,后来,林随硬拉着他把那群小孩揍了一顿,他们才算消停。
十岁的时候,江赐被接走了,第二年,林随也被接进了城里。
再次遇见,是高一开学那天,林随和职高一个大姐大打架,江赐恰好路过,还报了警,在警局听到警察叫她的名字时,才像是认出了她,表情有些惊讶。
不知是惊讶她和别人打架,还是惊讶她的变化,反正那日出警局之后,江赐在她身后跟了一会儿,大概是想说什么,但林随当时不想搭理他,所以没仔细听。
一中的午休有两个多小时,从十二点到两点十分,走读生中午大多是回家吃饭休息,住宿生则回寝室,但每个班上都会有一两个特立独行的,在教室午休。
林随午休从来不回家,要么在教室,要么和文诩一起去他姐那儿。
南方的冬日和初春不怎么下雪,但风大,加上这几天下雨,走在路上有种潮湿的阴冷。
去食堂的人很多,余胜嫌排队麻烦,文诩就带着他们去他姐理发店旁边的餐馆吃饭。
文心的理发店在老街,旁边有棵很高的银杏树,风一吹,新长出来的小叶子便跟着扇两下,残留的雨滴落进地上的积水中,荡开一圈浅浅的波纹。
理发店和餐馆挨着,面积都不算太大,但五脏俱全,餐馆的老板陆尧峰是外地人,说话带着一股口音,“哎呀,又是你们三个呀,还是老样子?”
文诩笑了笑,“是啊,陆叔,今天怎么没看见子呈?”
陆尧峰将围裙往腰上一系,拨开了厨房的帘子,拔高声音道:“小兔崽子跟我闹脾气呢,饭都不回来吃。”
“你少骂他几句呗。”余胜抽出两张纸,给桌子上自己占着的那小片擦了一下,“上次看见他在隔壁掉眼泪呢,十五岁的人了,给你骂成那样。”
陆尧峰抄了一把大勺,“我是他老子,还不能骂他几句了?你是没看他开学考的分数,我没揍他就不错了。”
余胜:“考多少分?”
陆尧峰“呵”了一声,“二百五。”
余胜抬起脑袋,“你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