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到县衙,曾瑞祥问子福道:“这个夏大人跟你不熟吗?”
“熟,本就是安州人氏,举人出身,花了点银子求了个空缺,做了十多年才到今天,为人还算本分。”子福道。
子晴几个见没自己事,便回房歇息。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子福说端午这日,衙门也休假,大家坐了两辆马车,出城去看龙舟大赛。
还没到江边,就听见锣鼓喧嚣,这里便是临江的汇入长江的地方,江面宽阔,两岸青山相对出,一溜的龙舟摆开了架势,小伙子全是清一色的无袖白褂子,黑裤子,头上绑着红头巾,每座龙舟的船头颜色不一,代表的不同的村镇。两边岸堤上都是看热闹的人,稍微讲究一点的人家便租了个棚子,子福早就定好了地方。
好巧不巧的,棚子的隔壁居然就是夏家,子晴不得不感叹,不到一日的功夫,竟然碰到了三次,到底是什么缘分?
昨日天黑,子晴没仔细看过夏太太,今日一见,年岁与沈氏相仿,肤色什么的也差不了多少,五官还不如沈氏精致耐看,眼角稍微有几丝鱼尾纹,唯一的不同的是对方的气质,大概长久在富贵圈中浸Yin,一看就比较精明强干,自然和从村子里走出来的沈氏不能相提并论。
子晴扫了一眼夏太太,一身耦合色的罗纱夏裙,赤金头面,堕马髻,手里还拿着一把仕女图绢扇,沈氏则是一身淡紫色茧绸衣裳外加黑色襦裙,因打算来城外看热闹,子晴他们也就没穿多好的衣服,还好不是村姑衣裳,不然,估计夏太太的神情还不得吞进一个鸡蛋。
夏太太热络地跟沈氏一行打招呼,还拉着刘氏的手,笑道:“咱们可真是有缘,我一来就听说了曾大人府上也是安州的,一直想亲近亲近,可巧又遇上了,这几个都是你家的孩子?”
“两个丫头是我的,那两个是一个侄子一个外甥,夏太太家呢?”
“我生的三个女娃都嫁了,如今只剩下个最小的儿子,这不,过两日就要院试,我便跟着来看看。哎呀,这几个孩子长得可真好,一个比一个齐整。”夏太太弯腰摸摸几个孩子,给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夏太太家的丫鬟出去一趟,立刻捧了几个荷包出来,夏太太一个小孩送了一个,及至看到子雨,说道:“小姑娘好标致模样。”直接退下了手上的一只羊脂玉镯套子雨的手上了,子雨婉拒不成,看向子福。
子福忙道:“夏太太太客气了。这礼物可就有些重了,舍妹年纪还小。”
“长者赐不可辞,听话,拿着。”夏太太拍着子雨的手说道。
子福只好低声吩咐了小厮一句,小厮转身走了。
夏太太扫了一眼何氏的穿着打扮,笑道:“这就是曾大人的外婆吧,可真富态,一看就是个有福的。今天出门仓促了些,改天再亲自登门拜访下老人家。” 大概是没有合适的礼物相送吧。
“夏太太客气了。”何氏淡淡地回了一句。
及至看了眼子晴,子晴因上次在京城的经历有了阴影,出门来也就随便一身简单的妆饰,何况又是来江边看龙舟,人来人往的,子晴只换了身豆绿的暗纹全棉府绸,头上也是编的麻花辫交叉盘起来的一个扁长髻,只插了两朵堆花,一点也不打眼,还不如何氏的服饰值钱。
夏太太随口也问了一句,好在这时,龙舟比赛开始了,两边的岸堤站满了看客,锣鼓咚咚地敲着,震得人心房和耳膜都跟着颤动,加上船夫的号子声,看客的叫好声,棚子里实在不适合聊天。
夏太太便回她的棚子去了,小粉去把曾瑞祥几个找了回来,夏太太一来,他们都自动到门口站着去了。
半个多时辰后,小厮手里拿了一套文房四宝,子福亲自过去送给对方的少年了。(。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落初文学(luochu.)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