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注意安全啊,”秦妈妈交代,“要是太晚了打不到车就给我说,我和爸爸来接你们。”
秦夏嫌弃:“这么小个地方,走也走得回来。”
陶思眠一边穿鞋一边笑:“谢谢阿姨。”
秦妈妈也嫌弃秦夏:“你看人陶思眠多有礼貌,再看看你。”
秦夏冲秦妈妈吐舌头,拉着秦夏赶紧溜。
说来也奇怪,秦夏和陶思眠交集并不多,但颇有知己的味道。
秦夏出事时,只有陶思眠知道秦夏真正在意的东西是什么,陶思眠过来玩,秦夏也能为陶思眠做上一顿并不娴熟的饭菜。
陶思眠脑海里浮出一个人。
“魏可呢?”她揶揄。
那个喜欢秦夏的小男生。
“没有在一起,他表白了,我拒绝了,久而久之,也就淡了,”秦夏轻笑,“你不说我都快不记得他了。”
“可他经常还在我这问你,问我有没有给你发消息,有没有通电话。”陶思眠看秦夏的反应。
秦夏默。
陶思眠轻声道:“缘分本来就很薄,没必要因为家庭年龄自我设限,很多事情只要不是伤天害理,想说就说,想做就做。”
秦夏转移话题:“果然恋爱能让人有人情味?”
陶思眠知道秦夏听进去了,也就不戳穿了。
两人沿着小吃街一路吃一路走一路说一路笑。
华灯初上,江风吹在脸上,夜色分外温柔。
第二天,陶思眠买了下午的动车票,秦夏去送她,道:“我把我手上423本校刊样刊全部都送给你了。”
陶思眠扶了把墨镜,手插在裤兜里,酷酷地算:“五毛钱一斤的话能卖多少钱?”
“滚,”秦夏搡了一把陶思眠,“我是让你在鸡毛蒜皮的新闻中嗅一嗅交大高贵的学术气息。”
戏谑意味明显。
陶思眠顺着话头:“行,我跪着读。”
从秦夏家回A市的路上,有一望无际的芦苇,白茫茫的,柔软又壮阔。
高舱只有陶思眠一个人,她拨了视频给黎嘉洲,兴奋道:“看到了吗黎嘉洲,你快看,真的水天分割,无边无际。”
黎嘉洲笑音传来:“我看看你。”
“我有什么好看的。”陶思眠咕哝一句,还是把摄像头对准自己。
黎嘉洲问:“你还有多久到?”
陶思眠:“我不知道。”
黎嘉洲:“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陶思眠笑:“那你就失去你家宝贝了。”
黎嘉洲严肃:“不能失去。”
陶思眠善良:“那就不走丢。”
两个人对着手机屏幕傻笑。
傅阔林端着水杯出现在黎嘉洲身后,戳口水,调侃道:“在研究室呢,黎嘉洲谈恋爱注意控制表情。”
陶思眠乖乖喊人:“傅教授好。”
“诶,”傅阔林关心,“你这是一个人去哪啊。”
陶思眠道:“去景市找朋友。”
“景市好啊,”傅阔林一下来了劲,“我还在景市考察过呢,夜市上很多小吃很好吃,尤其是土豆和糍粑,好多年了现在想起那味都香,你吃了吗。”
陶思眠连连点头:“吃了,好吃!”
傅阔林一拍脑袋:“还有景山山顶的圣泉寺,斋饭豆腐味道特别绝,好像说这寺里面有个和尚,超了尘的,很灵。”
陶思眠那天听陶老爷子说了很多神神道道的东西,有点兴趣:“那我下次一定要去。”
“傅阔林老年人你是党-员,无神论,”黎嘉洲皱着眉头提醒,“陶思眠小朋友,你男朋友是党-员。”
陶思眠奇怪:“我不是。”
黎嘉洲:“连坐。”
陶思眠:“要尊重彼此的信仰,”又问傅教授道,“是在山顶吗?”
傅教授:“对,而且没有索道,要爬。”
陶思眠:“那我下次和黎嘉洲一起去。”
“不去。”
黎嘉洲这种连自己导师和女朋友多说两句话都要吃醋的人,一边挡傅阔林的脸一边让陶思眠要到了告诉自己,自己去车站接他。
“你成熟一点,黎嘉洲。”陶思眠好笑。
傅阔林还在画面角落煽风点火:“小姑娘喜不喜欢成熟的,我这里有好多博士我给你介绍,比黎嘉洲差不了多少。”
陶思眠:“不用了傅教授,”她客客气气的,“我就喜欢幼稚的。”
傅阔林:“???”
这下,黎嘉洲全身都舒服了。
作者有话要说:傅阔林:这究竟是人性沦丧还是道德扭曲。
谢谢,抱歉,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