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里,沈云音右手支着下颚,看着地上摆着的大大小小十好几个匣子,左手揉了揉太阳穴:“福宝,把这些东西都封好收到库房里吧。”
“姑娘,您不喜为何还要留着?”福宝不解,看着匣子里的簪子,虽是样式精美但过于华丽,无论是材质还是样式都是沈云音不喜的。
“阿娘一番心意,还是留着吧。一会儿你让南妤宝行的掌柜按照之前的样式送一套过来。”
“遵。”
福宝小心收着匣子,瞧见沈云音蔫蔫的样子悄声退了下去。
银环回来时福宝已经收拾完在门口守夜。
“郡主睡下了?”银环问。
“嗯。”福宝答。
银环看了看周围,见四下无人才压低声音说:“我瞧着那些首饰的样式都是姑娘素日里不常佩戴的。”
自从秦阳城回来后银环只有在私下才唤沈云音为姑娘,不比福宝是定国公府的家生奴,银环从军营出来便去了秦阳也就这几日才生活在府里,言谈举止都要做到最好生怕出错给姑娘招来闲言碎语,她深知姑娘待她不薄与福宝无一异同。
“是不喜的,所以人刚走姑娘就让我封起来放到库房里了。”
“那明日的宴会可怎办?”银环不免有些担忧。
“无碍,已经让南妤宝行送来了,不会误事。”
银环点点头。
现如今回来已有多日,沈云音只称偶感风寒身子弱须得静养不便见客,可沈家竟不瞧着有一人来看望,像是府中并无此人般,但若是说之间生了嫌隙隔阂却又不曾,无论什么好东西,无论沈云音喜欢与否用上与否都统统往这院里送,下人们更是恭恭敬敬什么好的都可着这里。
银环不敢多问,瞧着沈云音如常般生活,而那些不管是送的什么东西都欣然收下,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两人闲聊之际,一个小厮急匆匆赶来,怀里还抱着一个紫檀云纹盒,盒盖右下角纂刻这一个小小的“妤”字。
“给两位姑娘问安,这是东家要的首饰,掌柜的差小的给您送来。”
福宝借着烛光凑近看清脸,惊呼:“东羽!你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