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怕是要处在风口浪尖之上。”思绪片刻继续道:“这般终究还是有些冒险。”
“我若不逼上面那位一把怕是家国被卖都还不自知。”沈云音愤愤道:“我又怎会不知此法冒险激进,可若不这样又如何逼那身后之人有所动作。”
蓝若寒话到嘴边又被一道声音给憋了回去。
“大壅——离王到——”
席上之人皆朝门口望去,还没看见人几位大臣就开始窃窃私谈:“这大壅来的离王真是傲慢,明明是他家皇帝将其服软送来他却整日摆谱,平日里按礼的请安不去不说现连宫宴都敢迟到。”殿内十分安静,这道声音倒是显得尤为突出,一旁的与那人关系较好的同僚瞥见有人朝他们这里看来紧忙示意那位大臣禁声。
男子和女子瞧穆萧自是有些差异的,年轻男子羡慕他武能上阵杀敌以一敌百,文可诗书策论信手拈来,而女眷们瞧他自是因为那副好皮囊,毕竟被誉为“天下之美男”的人可不常多见。
只瞧着自外头走来一道修长的身影,那人走在前面,身后仅跟着一名小厮。此人身形高大挺拔,身着玄色云纹蜀锦袍,脚踩墨色金线鹿皮靴,随着他的步子,腰间系着的白玉佩左右动荡,摆出的弧线也隐有一丝尊贵华丽的韵味。
便是这随随便便的一套行装就价值不菲,将这殿内男子都比了下去。
穆萧就这样在众人的瞩目下落了坐,太子在太医院的悉心照料下如今也能出得了门,帝后不在这招待之事便是由太子出面。浔墨箐端起酒杯道:“父皇一早便告知孤离王今日身子不适,现怎的还特意跑这一趟,若是路上受了风染上风寒怕是父皇要责怪孤了。”
穆萧笑了笑,姿态随意散漫,“听闻贵国的安霂郡主归来会出此席面,本王仰慕郡主,今日便借此机会特意前来瞧上一瞧。”眼神一直盯着对面的身影。
他声音同他的长相一般惹人喜欢,低沉带着磁性,总是透着一股子的威严在里头,听得在座女儿们的脸都晕上了一抹红。
这话说得十分漏骨,大齐民风开放男女之事并未有严格的规定,但毕竟是簪缨世家如这般大庭广众之下说此表露心意之话的还属少见。
沈云音一心只想着吃东西就连穆萧进来时都为抬头,想着先前已有照面虽结果不是愉快但于她而言已是出气瞧不瞧着也就没什么用,便也就没管他们说些什么,想来不过是那些官场上的客套话,无聊的很。
可刚夹起一块芙蓉糕放入口中就感觉气氛不对,为何所有人不盯着那位美人王爷反倒都看着她?等她刚抬头就对上对面投来的目光,她怎么瞧着那人的眼睛里竟满是暧昧之味是为何。
浔墨箐将两人的深情尽收眼底,他怎也想不到本是客气客气却不想牵连出这么大的事情,自家皇妹刚回都不过几日便被人给盯上了这可是好,大庭广众又有这么多大臣官眷在场他也不好说些什么,若是私下他定是要同沈家兄弟一起将这狗屁王爷绑在树上暴揍一顿。
太子干咳两声道:“看来皇妹真是名声在外啊,不过也实属正常,毕竟我们阿音相貌倾城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向来是受很多人青睐的,这爱美是人之常情嘛孤能理解。”
底下大臣也都附和着:“没错,没错,安霂郡主自幼就养在皇宫里由太后娘娘亲自教养那自然是柳絮才高慧质兰心的。”
沈云音嗔笑:“能受得离王殿下的仰慕真实乃本宫的荣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