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想要说他有意将自己收于麾下。这都是一些帝王谋略之术罢了。
季子渊意味深长地看着翼枫，他的眼神中带着轻笑和不屑。
“确实是第一次读。”翼枫直截了当。柳丘之前信中有提过季子渊的才气，但也有说他的脾气。若能让季子渊为自己谋划虽好，但也没必要急于求成。
翼枫看着季子渊的眼神坚定，没有丝毫其他的意思或者回旋。
“哦？那在下就不明白殿下今日的意思了。”季子渊心中有一丝疑惑但更有兴奋，翼枫比想象中的更有意思，他把目光看向了手中玩弄的茶杯。
“有一事，还要季公子指明。”翼枫并不打算跟他绕弯子，“江南这做的生意是否跟卫国有很多牵扯？”
季子渊手中的动作顿住，他没有想到那么快翼枫就查到了线索，他放下茶杯，镇定地说，“我国一向与卫国交好，有大量的贸易往来也是不可避免的。再说此处盛产茶叶，自然是与卫国之间的茶叶交易不少。”
“我是说私下。”
“这我就不清楚了。”季子渊并不想上来就给翼枫很多信息。
翼枫放下了茶盏，顿了一会儿，打破了平静，“如今我朝看似太平盛世，实则危机四伏。北境与我朝签订了君子协议，短期内互不侵犯，东边临海有海岸作为天然的壁垒。但是西境和南境，一直都是我朝的心头大患。”
季子渊沉默不语。
翼枫继续说，“西境毗邻的卫国与我国有交好之意，或可做缓冲，可卫国式微。南境以外的蛮夷之地，近年来派翼芸驻守，或能安稳几年。”
“既然已经发现与卫国私底下的交易频繁，说明重兵应该驻守在西境而非南境。”季子渊还没等翼枫说完，他就插话了。他一直等着这个时刻，他很不满近年来翼国的驻军布防，北境和东岸确实可以不管，可西境的大门敞开，危险极大，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如今的布防简直可以说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我们并不了解南境以外的地区，那里看似山势崎岖，不宜生存。可气候相较于北部，却更适宜作物的生长，就说打仗屯粮，利用地势防守，他们都有很大的优势。加上我们并不知道那里到底有多少部落潜伏其中。重兵驻守南境没有问题。”翼枫用肯定的语气回应了季子渊。
季子渊点点头，“南境之外有未知风险，应以防范为主。可是西境之危，已迫在眉睫。”
“子渊兄，这正是我今日请你来的用意。你可知卫国可有与南境部落相互往来？”翼枫蹙眉，他刚说出了自己这几日最大胆也最忧虑的猜测。
季子渊猛地抬头看他，眼神里充满了诧异和恐慌。是了，若只是卫国一国搞事，翼国的实力远在卫国之上，或许都好解决，可要是西境和南境联合，这可就腹背受敌了!
“卫国式微，若有心之人趁虚而入，到时候就不是我们想不想吞并之事了。”翼枫叹了口气，“我知道子渊兄无心朝中的勾心斗角，我也没有想强迫子渊兄。但此事涉及到全翼国上下的百姓，我恳请子渊兄助我一臂之力，早日查清茶马古道中的问题。”
翼枫对季子渊深深一拜。
季子渊的脑中仍被翼枫的猜想所震撼，晃过神来后，他扶了扶翼枫的手臂，“臣愿尽犬马之劳助殿下查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