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简单的互相介绍后,林薇先于我们离开了。在结束治疗后,我在送叶卿回家的路上,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林薇。不管男人女人,面对林薇,都会有好奇。我没什么隐瞒,并跟叶卿表示了晚上我会约一下林薇,毕竟现在是一个公司的同事还是同学。出于真心,必要的关心还是要有的,人不是木头。
我第一次把林薇约到了民谣酒吧,可能也是她唯一知道我经常会出现的地方。我能在这个地方释放,也希望林薇也可以。再见面后,我才知道,本该早点休息的她,今天会来的原因是想要知道为什么我身边会有叶卿。呵呵,我是出于关心,她是出于八卦。
我很坦然,把我和叶卿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清楚。我承认自己混蛋,应该在监狱里待个几年。到现在还如此,更该死,但我没办法做到断舍离。我需要她,她也需要我。在我们的关系里,可能这辈子其中一个人释怀了爱情,才会率先走出。可真的能走出来吗?我希望她可以。
我不在乎林薇是否长舌,会把我和叶卿的事告诉佳音。我接受任何突发结果,我想我只是一个人,一个道德败坏但还算担当的男人。
喝着酒,我还是把今天喊林薇出来的目的说了一下。她说不说没关系,我作为离她很近的人,把能做的做了,就可以了。
我看着她沉默,便独自上台,和乐队聊了几句,自己唱起歌来。当看到台下的林薇在仰头吹瓶时,下台了。吹瓶很难受,尤其在冬季时,冰冷无比。
“怎么了,一点都不想说说吗?”我询问道,顺便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
“你唱的不错。”
“呵呵,无病呻吟而已。”
“不是,我听到了很多。很多呐喊,很多不屈,很多责任,还有很多感情。”
“是吗?我不知道了。或许有吧,谁在乎呢。说说你吧,我还能唱着歌发泄一下,你呢?吹瓶惩罚自己?”
“人总会藏着秘密,不是不可以说,而是说了也过不去,又何必说出来呢。”
“是啊。又何必呢。只是我希望你能知道,哪天想不开了,还有我在就可以了。你在上海不是一个人,我是你的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作为以前的老同学,现在的合伙人,我都一直在。”
“嗯。明白。”
”明白就好。会唱歌吗?去唱几首歌吧。”
“下次吧,这次喝酒了,我们好好喝酒就好。”
“陪你。”
叫了代驾,开着我的车送林薇回了家。当我进家门时,看见叶卿站在落地窗前,没有开灯,窗外光线照射进来,那么孤独。我走近并把她搂紧,很用力。我们都没有开口说话,就这样站着。
很久后,我实在坚持不住,腿实在是酸胀还刺疼,才抱着叶卿坐回了沙发。叶卿躺在我的腿上,我则点起了烟;无声的两个人,不知道想要做什么。这晚,我们都在沙发里睡着了,彼此拥紧依靠。醒来后,在我的亲吻下,叶卿也醒了;相视一笑,气氛热烈起来,交融在一起。
在差不多两个月的治疗后,叶卿有了些好转。我处理好手上的工作,和她一起瑞士。医生的建议,同时也是叶卿想要去的地方。我没有和佳音说,计划是在和叶卿分开后,我飞美国,她回家过春节。
两个都想相互给惊喜的人,就这样撕开了我的罪孽。佳音带着孩子回了国,在我还在瑞士时。当她回到上海的家时,看入眼的是两个人生活的痕迹。
我收到了佳音的一条信息,简单的三个字,离婚吧。冷静的绝望。我的佳音终究离开我了。
纸是包不住火的,永远都是。我没有任何借口为自己解释什么,哪怕再有为难,对这份爱的背叛都是事实。
叶卿知道后,和我一起回了国,想着帮忙解释些什么。我没有拒绝,她不懂佳音,我懂。我让叶卿留在了上海家里,自己先回了南通。一起出现,火上浇油。
在我们的那套海边别墅,我见到了佳音。家里还是那么干净,哪怕有顽皮的儿子,什么都有条不紊。我抱着佳音,流着泪,说着对不起。
我没有等来佳音的回复,她只是轻轻的推开我,抱着儿子,拉着行李箱出门就走。我追过去,把她佳音儿子拉上车,问了上海哪个机场。一路无话,儿子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一路上都很欢乐。
我眼巴巴的看着佳音孩子过了安检,转身泪流满面。回到车上,使劲用拳头砸着胸口,哭到忘乎所以。我好懦弱,一点勇气都没有,恨自己为什么不恳求佳音留下,为什么。
浑噩的回到家里,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睡着的叶卿,去房间拿了一条毯子盖住了她的身上。其实房间里不冷,恒温空调一直在工作。我坐在沙发的另一边,不停抽着烟,沉默着。
直到叶卿醒来,她帮我掐灭了我手中的烟,紧紧抱住了我。
“对不起,李想,对不起,是我的自私害了你。”
“我才是罪人,伤害了你也伤害了佳音还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