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骄阳,红似火!
刚升起来没多久,暑气就升腾起来,如同在人世间架了特大火炉一般。
蔺雨霆背着宁初夏走了没多久,就出了一身的汗,呼吸也明显粗重起来。
山里昼夜温差大,夜里有山风吹拂,昨夜背着她走,也没有觉得有多热多累。今天本来温度就高,外加多了一个药箱,负荷明显增大了不少。
饶是这样,他依然咬紧牙关紧追着华润达脚步,生怕被落下太远,迷了路。
好在,他已经成为百花谷的女婿,华润达没有让他蒙着眼睛走路。
开始,他也没有注意!
走的时间长了,突然发现了其中诀窍,每一个需要拐弯的地方,都栽着一棵槐树,遇槐树向右拐,出谷遇槐树向右拐,进百花谷自然就是遇槐树向左拐。
“你要是累了,就放我下来,我能走,真不需要你背……”
背上的女人,突然开口。
女人自己似乎也没有察觉得到,她那又轻又软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忍和心疼。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一个大男人背一个小女人,还不至于真累着了!”
蔺雨霆没有把女人放下,自顾自向前走。华润达似乎真着急赶路,走得特别快。蔺雨霆紧走慢走,依然跟他隔着十几米的路程。
“我看你都出汗了!放我下来走一会儿,真走不动,你再背我也行!”
宁初夏看着蔺雨霆热得汗流浃背,心里着实有那么点儿过意不去。
她用衣袖给男人擦擦额头脸颊上的汗,“蔺雨霆,你让我下来好不好?”
“我都追不上大师父,你一瘸一拐的,更追不上他!女人别太逞强,听男人话最好!不然,不讨男人喜欢!”
男人的声音里,透着不悦。
似乎看不见女人心疼她,而是她在无理取闹一样。
宁初夏不再说什么,赌气闭上嘴,心里哼了一声,“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拿他当人看,他偏不想当人!那就只能把他当驴使唤,累死活该!”
“……”
耳根子终于清净了!
一路上,脊背上的女人再没有说一句话。男人累得直喘粗气脚步踉跄,女人都再没说下来自己走。
好不容易出了八卦阵,看到了平姑的小院子。
杨剑看见蔺雨霆背着女人累得一身汗,急忙迎上来,伸手去接宁初夏。
“宁姑娘,你这是咋了?是不是伤到哪里了?蔺总,你要是觉得累,让我背宁姑娘吧!”
“……”
蔺雨霆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拿开自己的脏手。
杨剑意识到自己又踩了殷平挖的坑,忙收回自己的手,不知所措的跟在蔺雨霆身后。
老板用杀人的眼光看他,难道是真喜欢宁姑娘,真他杨剑当成情敌了?
“我没事儿,就是走路崴到了脚,你们蔺总嫌我走得慢,怕耽误给老爷子治病,他才非要背着我的!”
“原来宁姑娘是崴了脚啊!我说呢,蔺总怎么背着你……”
“……”
蔺雨霆看着两个人互动,心里莫名其妙的烦躁,他怎么瞧怎么觉得杨剑碍眼,“杨剑,你有没有点眼力见?什么宁姑娘?她是我刚拜过天地入过洞房明媒正娶的老婆,你应该叫她少夫人,懂了吗?”
“少夫人?”
杨剑有点懵,脑子一时之间转不过来这个弯。蔺总才离开一晚上,就和宁姑娘拜堂成亲入了洞房啦?
这怎么可能?
他家里不是还有一位吗?
苏秋雨可是在蔺家住了三年多,还给蔺雨霆生了一位粉粉嫩嫩的太子爷,虽然没有举行婚礼仪式,整个B城上流圈子里,都觉得苏秋雨才是蔺家未来的女主人。
蔺雨霆要是娶了宁姑娘,家里那位呢?是一夫二妻?还是来一个走一个?
“别听你们蔺总瞎说,我们俩就是为了给蔺老爷子治病,才糊弄大师父,玩假结婚的!那就是孩子玩过家家的一场游戏,不是真的啊!当着我大师父的面,你可以叫我少夫人!我大师父不在的时候,你叫我宁初夏就行!”
宁初夏怕蔺雨霆身边的人误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急忙压低声音解释。
“原来是假的呀!”
呆头鹅似的杨剑,眼神突然之间活泛起来,冲着宁初夏眨眨眼,一副他什么都懂的神态。
蔺雨霆看见他挤眉弄眼,心里越发不悦,开口说话的语气冷得能把人冰冻,“她说是假的,你就以为是假的呀?遇到事儿,能不能过过脑子?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什么时候跟你说过瞎话?结婚成家这样的终身大事,是能儿戏的吗?”
“……”
莫名其妙被老板训,杨剑神情忍不住落寞下来。他看看宁初夏,再看看蔺雨霆,心里忍不住嘀咕,“一个说是真的,一个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