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晦涩,沉沉的,有暴风雨来前的征兆。
男人把承恩狠狠摔在床上,人也跟着压了上去,“老子昨晚累死累活,早知道你这样给我摆脸子,昨天就让你要死要活去,懒得管你。今天我感兴趣了,你竟然想逃,门都没有,乖乖的,老实的呆在这里,那里也不许去,说不定,几天我就腻了,你拿了钱就可以滚了。”说完,恶狠狠的就要吻下去。
承恩死命挣扎,脸颊左闪右躲,眼看就是逃不开,心里着急,顺手摸到床头柜上的一样东西,看着贴近她颤抖的娇唇的脑袋就是一下。
男人吃痛,仰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承恩的手,“你敢打我!”
说罢,就仰起展开的大手,承恩害怕的闭起眼睛,长长的睫翼胡乱的扑腾,就像不小心钻到灯罩里的萤火虫,不安又迷恋。
男人的手停在半空,并没有落下,这样的承恩,不舍,更不愿。
承恩趁机逃出来,慌乱中,进了卫生间,还别说,这一闹腾,还真想蹲厕所。
承恩在里边磨磨蹭蹭,没听到男人出去的脚步声,反正不想出去,闻着身上的味道确实不怎么样,**后的隐秘味道混合着汗味,这一切,都昭示着昨晚的情事是多么剧烈。
承恩放满了浴缸,不由脱了衣服,站在衣镜前,这个男人有些变态,还是相当自恋,浴室里是四面大镜子,让人无所遁形,毫无隐私可掩。自己的背部,胸前,大腿内侧,甚至脚踝,每一寸土地都有这个男人占领的痕迹。
他说得对,她这样出去,别人一个眼神都可能把她吓死,连别人正常的目光可能都承受不起,还别说一些别有用心了。如果老公看到了,一定会义无反顾地杀了她的。
承恩慢慢走进水里,把头侵在水下,只剩海藻一般纠缠不清的褐红色长发,恐怖,静谧!
男人在外边办公,一,两个小时都过去了,这个女人还是没有一点动静,异常诡异。
终于忍受不住,只好拿了钥匙打开门,看到眼前的一幕,感觉呼吸都停止了一下,心终于慌了,不是没见过比这更恐怖的事,只是一牵扯到这个女人,就会不受控制的慌乱。
男人从来没有这么焦躁过,心乱的失了神。
只停一秒,就飞跑过去,拉起承恩的脑袋,就想试呼吸。可承恩的脑袋无力的垂下,男人呼吸紊乱,顾不得浑身水滴,抱起承恩跑到外间,按压急救,俯身做人工呼吸,折腾半天,才想起打电-话给他的私人医生阿廉。
阿廉到来时,男人还是铁青着一张脸,紧张无比,拳头甚至都紧握着。
阿廉看了承恩一会儿,“即使要惩罚,也不必这么过,再晚一会儿,她会没命的。”
按压,洗胃,折腾半天,终于清了承恩肚里的洗澡水,承恩沉沉的睡了过去,梦里还是眉头紧皱,牙根紧咬,喃喃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怎么,我们陈大少,什么时候对女人还需要用强。”
“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不哑,治疗好了没,好了就赶紧滚。”
“过河拆桥,没良心。”阿廉说着,还做了一个莲花指,“讨厌,人家走了,重色轻友。滋,滋,看着满身的红痕,很激烈吗!好好照顾。”
陈懿行静静坐着,对老友的嬉闹也没像往常一样回应,只是抬起沉黑的眼眸,“ 你今晚最好离那些女人远一些,手机24小时开机。”
“你有美人在怀,却让人家独守空闺,不公平吗!要不我留下来,光是看着美人儿也不错,不走了。”
“好啊,现在不走,就陪她在我这儿呆一个月。”
“就当我什么也没说,看你宠幸的这个样子,我也是看得摸不得,还不如退而求其次,找个品质差一点的,能搂能抱得了。”
“阿廉,她不是你能想象的。”
“知道,知道,快走不送,随叫随到!”阿廉看着陈懿行黑得能滴墨的眼睛,有晓风刮过,哪还敢再呆,自己脑袋瓜又不硬,何必往铁墙上撞,撞破了,那小子又不负责,得,三十六计,走为上。
没一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