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随病床走出视线的承恩,医生明亮的双眼露出会心狡诘的笑容,去掉大大的口罩,原来他就是--阿廉。
承恩先给杰翼通了电话,“杰哥,我今天可能去不了广西了,麻烦你给宝玲说一声。”
“为什么?一大早,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我还以为你有多着急离开呢。”
“我不喜欢送别的场面,还是留个笑脸比较好。可是陈懿行为了救我,被车撞了,我要护理他一段时间。”
“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这个说来话长,我以后会告诉你的。帮帮忙了。”
“我能说不吗,在哪个医院,我去看看他。”
“人民医院,注意不要被人跟踪,他这个样子绝不能被外界报道。”
“你是关心我呢,还是关心他呢?”
“都有了,小心开车,注意安全!”
杰翼本来的气意又被这句话消散了,收拾了承恩的一些日常用品就往医院赶。
承恩想到陈懿行的家人,不知道要怎么通知,只好翻出陈懿行的手机,看到他通话最多的是杨一凡。
就打给他,“杨副总,你好,我是蒋承恩。”
“懿行的手机怎么在你那里?你和他在一起,给我打电话?”
“他受伤住院了,我想通知他的家人,可不知道如何做,你是他的朋友,我想问问你。”
“做得太对了,不用告诉他的家里人,只要告诉我就行了,一切事宜我会帮忙处理好的,在那等着我。”
“我们在人民医院。”
“好,一会就到。”
承恩刚想着没事等着他们就好了,就有人敲门进来,两个年轻漂亮的护士。
其中一个说:“你是蒋承恩吧?”
“是,我是,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们是来培训你怎么给陈懿行洁身的。”
“好,我会学好的。”
说着,另一个护士就要脱掉陈懿行的衣服,看着病人服被解开,他小麦色健硕的胸膛露了出来,再往下,肌肉结实的八块腹肌,健康诱人的令人心悸。再往上,男人冷着一张无表情的完美俊彦,只是无知觉的昏睡着,看来是没办法开口说话。
承恩忽然觉得不舒服,好象那是她的私人领土,不容侵犯。
承恩上前快速盖住,“不用亲自示范,只要讲解就可以了,我听得懂。”
那个护士讪讪的收了手,“还真是怪人。”
但也并没坚持,很慢条斯理的讲完了,又问了一遍承恩是否听懂了。
承恩坐在陈懿行床头,尽力挡住她们防不胜防,挡无可挡的视线,“听懂了,谢谢你们,我有事会叫你们的。”
两个人听出已下了逐客令,只好不情不愿得走了出去,走到门口,还回头张望,希望再看一眼。承恩闻到陈懿行身上都是消毒水,酒精和药物的味道,还有干掉的血迹。
想着既然要照顾他,就从清洗开始。有现成的毛巾,兑好温水,用手试一试水温,刚刚好。
学着刚才护士的样子,为他脱病号服,可是只脱了一半,就进行不下去了,又跑去拉严窗帘,反锁好病房门,怎么看都像是做坏事的样子。
可还能怎么办,既然接了这个活,又不想别的人窥探,只能自己动手,难道还能自动清洗。
柔软的毛巾划过肌肉虬隆的胸肌,纹理清晰又富于美感的腹肌,几乎是一气呵成,不敢做一秒的停留。
直道擦拭到胳膊,才敢喘一口大气,不知是怕吓着了自己,还是怕惊醒了陈懿行。
快速擦过修长健美的腿部,看着为自己留下的几道划痕,清晰依然,承恩禁不住用指腹轻轻按试,不知道他醒来会不会疼,会不会责怪自己。
在承恩一根一根擦拭脚指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忍受着巨大的折磨。毋庸置疑,这个人就是陈懿行,他早就醒了,本来想找个机会醒过来,可看到承恩在为他宽衣解带,擦拭身体,又不敢醒了,虽然两个人已有肌肤之亲,可是大白天,赤身相待,还大睁着双眼,怕是承恩受不了,自己的净身计划也就泡汤了,以后再慢慢适应嘛。
可这承恩轻柔的连脚趾都是这么温柔的对待,他实在有点抗不住了,从来没有人,连妈妈也不曾这样过。其实是脚趾也擦伤了,可是只是皮外伤,并没有包扎,承恩准备擦拭完了,涂抹上一点碘酒,所以擦拭得很仔细,必须去掉脏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