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做!快!”承恩见系洪涛的手下故意慢慢吞吞,贴着脖子就是一划,血顺着刀锋流出,系洪涛差一点软了下去,眨了眨不可思议的眼,他见过的所有女人中,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狠辣的女人。
“快!快!”他的声音颤抖,保住小命要紧,他的手下听自己的老板声音都变了,充满了害怕和惊恐,只能无奈的照做。
懿行注意到系洪涛拳脚功夫最厉害的那个手下,不仅没有离开,反倒在慢慢靠近,只觉不妙,就一边跑,一边大声提醒:“承恩,注意你的左边。”刚说完,那个男人已经飞奔起来,凌空扑向承恩,承恩使尽力气却拖不动系洪涛肥胖的身体。
只能直直被扑倒,承恩的刀却一直没有离开系洪涛,谁知那人根本不管系洪涛的死活,“把他们统统抓起来!”
承恩极力按压着,“你敢,你不想要系洪涛的命了吗?”
“拿去最好,人是你杀的,和我没关系,我却有实际利益可得。你猜?我会怎么做?”
系洪涛结结巴巴的说:“阿火,你想干什么?想借刀杀人,抢我的生意,白费了我这么多年的栽培。”
“这可是陈懿行和这个女人干的,与我何干?继续抓人,一个也不能漏网。”
“我一向待你不薄,你不知恩图报,还肆意妄为?”
“正是因为你循循教导,才让我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天道伦常,及时行乐。”
“你这个小人。 ”
“我如果是谦谦君子,岂能在你手下,忍辱负重,忍气吞声这么多年?是时候该你还了。”
“我看你敢,你能调动我的手下?”
“那你看他们在干什么?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你刻薄不顾道义,平时要不是我护着他们周全,他们岂能完整的站在这里。”
承恩眼看着懿行和杰翼又被包围,心急如焚,又不知如何搭救,正暗暗想办法。
“说得好!”一道熟悉的声音清朗的响起,可真是如沐春风,是刘铭言!
“阿火,怎么样了?把那些不站在你这边的人清理完了吗?”
“快了,多谢刘总提点,我决不会错失这样绝佳的机会。”
“我们的合作会继续,只不过换了一个最终决策人而已。系洪涛,阿火,这些年的经营应该不错,为你各个方面都赚了钱,你也享受够了,该歇歇了。”
“原来是你在背后阴谋捣鬼,难怪阿火会背叛我。”
“我们只是正常的合作,生意场上的事,瞬息万变,再则你这个人的人品确实有问题,给了你那么多次机会,你不珍惜,现在无计可施了,才来后悔,是不是太晚了。”
“刘兄,我们是朋友,对不对?我本来有机会赢走你每一分钱,可还不是如数归还了。”
“是你愿意的,还是懿行帮我拿回的。阿火,收官。”
承恩把系洪涛交给了刘铭言的手下,陈懿行和杰翼终于回到了她的身边,终于可以长吐一口气,自由的呼吸一口海风了。一手拉一个,左右看看,笑得风都眯了眼。
到了船舱的分路口,两个人分别把承恩往自己的路上拉,“你们放手了,我只有一个人,总不能分成两半,一人一半吧。”
“他舍得,我还不舍得呢!”
“谁说我就舍得了。”
“承恩你自己选?”
“两个都选。”
“贪心会噎死的。”后边的刘铭言终于看不下去,开了声,“你总得选一个,早说早解脱,两个这么优秀的人,你不要,后边可多的是人抢!”
“我真的不能选,都是我的错,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先走了。”
“那么我就抢走了。”刘铭言不客气地伸手就要抱承恩。
陈懿行一个抢步,伸出有力的长臂,搂在怀里。“谁也别想。”
承恩挣扎了几下,见没反应,伸脚就去踩懿行的脚面,懿行一动也不动,任由踩踏。
承恩反倒不忍心,只能弱弱的说:“放开。”
“放开可以,乖乖得跟我走。”头低垂到承恩耳旁,呼出气息温热的,暖暖的,痒痒的气流。
承恩无法避开,耳廓,甚至脖子立马艳红起来。“快放开我,这么多人,一点形象也不顾。”
“顾了你,哪还顾什么形象。”
承恩只是奋力挣扎,懿行一个用力,就把承恩抱了起来,一如那天晚上,承恩挣脱不开,只好把脸庞紧紧贴在懿行怀里,试图掩盖火辣辣的面容。
“不要害羞,又不是第一次,谁也不可能从我手里带你走。”
杰翼至始至终没有说话去争去抢,在这艘船上,只有懿行有能力保护她,而自己不仅没有保护到承恩,还在她面前做出那样的事,即使承恩现在不知道,终究会知道,那将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墙,永远相隔。
杰翼只能孤立的站在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