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冲见军师有良策,心中无限欢喜,即下跪道:“军师有何良策?但请说来,上官冲感激不尽!”
那军师瞥了那三当家一眼,骂道:“让你这尖嘴猴腮多嘴多舌,看我何时把你这多余的舌头,当下酒的菜吃。”原来那三当家长得像个猴样,坐卧不定,嘴巴更是空闲得很,笑着对军师道:“坐得慌闷,坐得慌闷,我出去透透气!”
“回~来!”军师瞪眼怒目道:“此计策还要你三当家的帮忙才可行!”
那三当家听罢,即刻来神了,就说道:“军师哥哥,有甚么可益我的?”
“益你的可没有,苦行的就有!”军师严肃地道。
“啊……”那三当家委屈了一下,又傻笑道,“哈哈,军师哥哥,那也行!”
军师便对上官冲、帮主以及三当家、四当家,道:“这般这般……如何?”
众人听后,脸上都有了些神色,上官冲便说道:“事不宜迟,上官冲先行一步了!”
军师阻拦道:“鬼兄,切莫着急,此时,程营中必加强防备,天黑之后,方可行动!”
上官冲想了想,也觉得有理,便等待天黑后再行动……
军师见上官冲神色黯淡,想必有伤在身,担心地道:“鬼兄,你左臂受伤如此严重,恐怕行动多有不便,不如再休息一些时日,再作打算。”
上官冲连忙说道:“不可,中原大军攻破山隘迫在眉睫,不可耽误行程,天黑之后,我便即刻要启程,否则,就来不及了。这左臂不碍事!”说罢,以左臂持剑挥舞了几下,只见剑法极快,“将”一声,瞬间切断一块人头大小的顽石。
众人见状,连忙道:“鬼兄的剑法无人能敌啊!”
这时,军师发话道:“嗯,鬼兄既可行动,甚好!弟兄们,我们也各自准备吧。不要妨碍了鬼兄休息!”说罢,各人相互告辞就散去了。
各人散去之后,上官冲脸上露出了一下痛苦的神情,原来刚才是为了不让狼帮的弟兄们担心,而强行运功,驱使受伤的左臂用力而导致的。庖仁金恶毒的利爪所伤,就算是武功高强之人,也绝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恢复。
上官冲见各人都散去,眼下又没事,心中便牵挂着托跋风铃。便来到一个小洞天内,那些妇女见上官冲进来,便退了出去。上官冲见这个小洞天精致又玲珑,里面有些天然的彩石,有的奇形怪状,有的晶莹剔透,有的还倒挂着,在烛光下闪闪发亮,靓丽无比,乍一看还以为是龙王的水晶宫呢。
这时,上官冲依在托跋风铃的身旁坐下,只见托跋风铃依然双目紧锁,脸色略泛红,但还是让人觉得苍白。上官冲握住托跋风铃柔软的手,望着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脸上挂着一缕愁云,安静地躺在雪白的床上。
上官冲见到此状,心中却怜悯起来,寻思道:“堂堂一个公主,为了国难却到处奔波流血流泪,却丝毫没有一点点的娇柔。”想着想着,一阵心酸的感觉涌上自己的心头,轻声细语,道:“幸亏你没事,要不,教我如何是好?……”说罢,细细观察了托跋风铃背上的箭伤,见箭伤还是有些红肿,但已没大碍了,这才有些放心。
这时,托跋风铃的手微微欲动,口中发起梦话来,道:“鲁大哥,鲁大哥……”眉宇间露出不安的神情,接着又说着:“恶贼庖仁金、庖仁金,恶贼……冲大哥……不要伤我冲大哥……不要……”说罢,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上官冲望着这楚楚可怜又显得天真烂漫的托跋风铃,又细语道:“这丫头,平日里疯疯癫癫的,心中却是如此关心别人,做梦也在关心着别人…….”想着想着,又一股莫名的情感涌上了心头。
然后,嘴上微微一笑,道:“丫头,要快点醒来,等你醒来,不用花银子与你算命,如何?……”上官冲这时想起了两人一同去义庄的路上,曾故意刁难不与托跋风铃算命的事。
正说间,托跋风铃俏眉微微欲动,似乎是心灵感应一般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