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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软(1 / 2)

林自乐从没见过这么大一片草原,趴在车窗边,欣赏辽阔的草原美景。马车继续向前,忽的,一群牛羊映入眼帘,旁边还站着一个壮汉在放牧。

她兴奋地回头看向岐鹫:“前面好像有牧民,我们去向他买些水和食物吧。”

岐鹫也掀开车帘瞟了一眼“好。”

一旁岐鹫正在叮嘱马夫看好东西,而林自乐新奇地打量着周围,盯着脚下青嫩的草儿,她蹲下来着拨弄几片叶子。“走吧”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林自乐站起身“好”

很快他们走到了那个牧民前,她的琉塞古语还拿不出手,于是交流的担子落在了岐鹫身上。不知岐兄说了什么,那大汉突然眼冒精光,急切热情地将他们往不远处的毡房里引着。

那大汉脸上满是横肉,做起笑脸来,怎么看怎么古怪,林自乐拉住岐鹫,小声问道:“咱们小心些”。岐鹫侧身偏向林自乐一侧,温柔笑道:“好。”

跟着牧民进了他家,一股腥气扑鼻而来。林自乐屏住呼吸,有些不适应。这座毡房内弥散着复杂混合的气味,羊膻味,汗臭,血腥味混在一起,熏得人直犯晕。

前面那壮实的中年男人还在介绍着自家的肉类,岐鹫瞥了一眼,还算满意,招呼着身旁的林自乐:“小自乐,你看看有没有想吃的,晚上我们烤着吃”

这牧民家的肉看着新鲜,而且是放养在这大草原的牛羊,应该都不会差,便随口应了句:“岐兄看着挑就好,我都爱吃。”

话音刚落,耳边传来一句抽泣声,极轻极弱,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林自乐看向岐鹫和那牧民的神色,他们都面色如常,似乎没有听见,难道她听错了?

又一声抽泣传来,这下林自乐确信她绝没有听错,这是一名女子的哭声!她后背发冷,许多猜想划过脑海。绑架?拐卖?家暴?无论哪一条似乎都很危险。

来不及深思,她冲进这毡房后面的空间,一股刺鼻的腥气涌入鼻腔,林自乐看到了血腥的一幕: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被打得奄奄一息,正趴在一块垫了些干草的板子上喘气,血迹从衣服的破洞内流出,淌成一条线,朝林自乐方向流过来。

林自乐僵在原地,密密麻麻的冷意从脊梁一路延伸至头顶。血腥气刺激得林自乐想吐,她忍住呕吐的欲望,用刚学的琉塞古语结结巴巴问道:“你还好吗?”

岐鹫和那个牧民也进来了,本就狭小的房间显得有些拥挤。岐鹫走到她身边,关切道:“怎么了?”

林自乐一脸愤怒地指着木板上的姑娘:“你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岐鹫分了一点目光给旁边趴着哭的女孩,和牧民交流了起来。

听着岐鹫翻译的话,林自乐要气炸了。不仅将女儿给卖了,女儿不听还把她打成这幅这样?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壮硕的牧民,不敢相信居然有人会对亲人下此狠手。

林自乐缓和着呼吸,极力冷静下来,她看向岐鹫“岐兄,我想将她带出去,可以吗?”岐鹫看着她情绪激动样子,心下担忧,倒也不在乎车上是不是多一个人:“自是没问题。”

将目光从那蛮横的脸上移开,林自乐担心地看向那小姑娘:“岐兄,帮我问问出多少钱,他肯放人。还有,我还要些药。”

板上的丽娜已经意识不清,眼睛半睁半闭,好像有人进来了,是胡伦家的来将她带走了吗?她内心悲怆,恨不得一死了之。可她不甘心,好不甘心…

最终林自乐付了两颗金豆,将丽娜从那个魔窟里救了出来,顺便还捎带了些草药。牧民找了块毯子,将丽娜裹进去,把她抱到了马车上。

将林自乐送走后,牧民爱不释手地摸着手里的两颗金豆,只觉得赚翻了,不仅卖了些肉,还把那个孽畜卖了一大笔,回去就将羊送回胡伦家,这金豆可以买十几只羊了,不差这一只。

等死婆娘放牛回家,就让她给他做顿好的,他今日要好好乐乐。他美滋滋地盘算着,丝毫不担心自己的亲女儿被人要去是做什么。

另一头,林自乐让岐鹫在马车外稍等片刻,那女孩伤势太重,需要敷药。掀开衣服,有些伤口的血已经和衣服粘合了,她轻轻地剥离,不忍心多看,这该有多痛。

细心敷上药,又给她换上一件她的干净衣裳,林自乐擦擦额角的汗,算是完工了。她将岐鹫叫上车来,小姑娘躺一侧,她和岐鹫坐另一侧。

岐鹫饶有兴趣地打量林自乐:“你与她非亲非故,为什么要救她?”

“她伤得很重,放任不管她会死的。”

“那只是她,而非你不是吗?”

林自乐语气认真“力所能及情况下,行善不需要理由”

岐鹫唇边勾起一抹笑:“这个说法倒是第一次见,我现在可真好奇你是怎么长大的。”做没有任何利益的善事,还真是与他从小学的完全相反呢。

唇边的笑意愈发深,小自乐…当真是一个傻气的好人呢。

林自乐担忧地看向那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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