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温故嗅到他衣领熏染的沉凝的香泽,腮颊隐隐发热,昨天夜里紧密贴合在一起,他被元九渊脱的衣衫大敞,衣领挂在臂弯上,和没穿没什么区别。
元九渊却只解了腰带,衣袍上的气息一丝一缕钻进温故灼热的呼吸里,把他熨得情迷意乱,以至于嗅到这股味道,心不由主的回忆起如潮涌至的感觉。
“啵~”
温故凑过去,在他嘴尖上快速地碰一下。
元九渊抬起手,意犹未尽抚摸嘴尖残余的温软,“若是你能留在这里,我们每日每夜形影不离该有多好。”
温故钻到被子里,手臂滑过丝绸的质感丝滑细腻,才发现身上不着寸缕,赤身裸体的羞耻感让他很不适,“你先拿件衣裳给我。”
“你穿衣裳作何?”元九渊单手探进被子下。
温故低低“嘶”一声,卷起光裸的腰背,白的明澈的脸上灼色涌动,嗔怒地瞪他一眼,“唔……我总不能这样光着吧?”
元九渊低头埋在他温热的颈间,重重呼吸几口,“我想把你永远留在这。”
“那我也不能不穿衣服呀?”呼吸喷的温故脖颈发痒,他瑟缩起脖颈小声地问。
元九渊的手过分的放肆,擦过的位置像琴弦共鸣般震动,从温故颈窝里抬起头,眼神里蕴着炽烈的情绪,哑着嗓子说:“留在这里你不用穿衣裳,我们可以随时——”
“你要是不给我穿衣裳,我就这样光着走出去。”温故摁住他的手,不声不响地说。
元九渊眯起眼端详几秒,就在温故以为他要得寸进尺之际,他忽然轻轻眨眨眼,“你的身体这般漂亮,若是让旁人窥觑你,我岂不是要杀生?”
说完,他从被窝里抽出手,撩起床幔走了出去。
温故摸摸发烫的脸颊,元九渊和以前不太一样,不像以前调情的技巧青涩,直来直去,现在把魔族人蛊惑人心那一套玩的轻车熟路。
元九渊回来时手臂上搭着皓白绮绣的袍服,小裤长裤腰带一应俱全,“来,我替你穿。”
“我自己穿吧……”
温故披着被子坐起身来,屁股隐隐作痛,一挨到床榻轻微蛰疼,他不得不改半跪在床上,避免扯动疼痛的神经。
元九渊随手将衣裳搭在雕花木漆的床栏上,躬身摸摸他消瘦的下巴,“我现在是你的人,服侍你更衣洗漱理之当然。”
觉悟很深刻,说的有道理。
温故卸下搭在肩上的被子,身子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任由元九渊抬起手臂伺候他更衣,元九渊很是细心温柔,不牵动他身上痛处,就把衣袍为他穿得妥妥帖帖。
元九渊躬身为他系上腰带,“你要去何处?”
“我想再休息一会。”温故需要时间消化身体上的不适感,关于突然穿来的事情他还没有想明白,不过来都来了,“我还想见师父和师姐,还有小镜,他们还好吗?”
元九渊屈身单膝跪在踏床上,攥住他的纤细雪白脚腕,套进丝质柔滑的罗袜,“好得很,你很快会见到他们。”
温故鼓起勇气问一句:“师兄呢?”
元九渊顿住,抬头看他眼,“徐复师因为你大受打击,回到宗门闭关修行,现在应是已经出关了。”
温故乖乖地“哦”一声,没敢得寸进尺的多问。
元九渊替他穿上干净修身的靴子,站起身来莞尔一笑,“你在此等我,我派人传书去请师父师姐。”
温故点点头,开完荤的元九渊温柔的不像样,若是之前他敢提徐复,绕着弯子不依不饶能把他酸死。
日光斜照进窗缝,一缕浅金落在漆黑石砖,偏殿静谧怡人,温故见他走远了,双手捂住发烫的脸颊,乌浓的眼中光芒闪动。
除了有点痛,初体验还是非常的好。
休息了一会,温故走出推开偏殿的小门,朝着门外的肃然危立的侍卫招招手,想要做一个验证。
侍卫又惊又诧地望着他,战战兢兢地走过来行礼,“明妃,不知有何事吩咐?”
温故压低声音说:“准备笔墨纸砚给我,我想写些东西。”
听到他说这个,侍卫脸上的惶恐消失,不假思索地道:“明妃,属下告罪,魔宫中没有笔墨纸砚。”
像是再背事先预定好的答案一样舒畅。
温故怀疑地望着他,“既然魔宫里没有,你去十九重城买一副回来。”
“哎呀——”
侍卫突然哀叫一声,痛不欲生地说:“属下的隐疾犯了,若不即使去寻药师治愈,恐怕性命难保,请明妃恕罪!”
说完转过身噔噔蹬的走了。
温故不信这个邪,看向另一个侍卫,那侍卫触碰到他的眼神,蓦然全身一颤,捂着腹部顺着朱漆柱子向下滑,一边嘴里哀哀地唤着,一边观察温故的表情。
“好了,我不要了。”
温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