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宛若惊雷,女人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猛地睁开眼睛,面露惊愕。
“你是?柴托之剑不是象征权力的权柄吗,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
苗己安笑:“这就是柳幽暴露的根本,裘爷早就上下禁言,说柴托之剑是个物品,在我这里。
但事实上我就是,这是为了查出眼线特意安排的,要不要猜猜为什么会这样安排?”
女人听着苗己安的话,嘴巴久久不能合上,她没想到警司筹划已久的计划居然输在了这样的信息差上。
可他们怎么知道警司在找权柄?
脑海中一条线连起来,女人面露悲哀。
“警司里居然有你们的眼线,我们从一开始就输的彻底。”
苗己安看着女人眼底升起的死意,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
“我不是来送你上路的,我要和你做个交易。
柴托之剑并不能号令柴托,这是七海帮故意传出的误导消息,我唯一的作用就是人形武器,帮他们稳定三角。
你们警司想拿权柄来引起柴托内讧是一个根本的错误,没有一件物品可以破坏柴托三角的稳定性。
但是我可以,我帮你们挑起柴托内讧,你们带我去警司。”
面对女人怀疑的目光,苗己安淡然解释。
“‘为了正义不公,为了和平斗争’,我想知道这句话的意思。”
听到这句话,女人顿时怒目圆睁,她的脑中尽是在上次任务时,身边的战友一个个被苗己安派上去冲进九群赴死的场景。
那是个非必死的局面,但是苗己安口口声声说九群守着的那个窝点里有柴托之剑的线索,逼得众人不得不明知会死还得上前。
警司的眼线估计也是在这一场战斗里尽数暴露,他们冲出去后也终于发觉了不对。
因为七海帮的帮民并没有冲上去,而是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她当时被九群的人一枪击中,昏死现场,再次醒来就已经在“废民所”里躺着了。
现在想来后面的事情也不言而喻,帮民发现了他们是内奸,腹背受敌,他们没有生还的几率。
“你怎么知道这句话的?”
女人的语气悲愤,瞪着苗己安的眼睛仿佛快要滴出血来。
苗己安:“不管我用什么逼问手法对待他们,得到的回答都是这句话。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们这群人这么坚持。
对了,你不用担心你的身份还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个任务只有你一个人活了下来。”
她微微笑着,像是安慰女人。
这笑容却让女人不寒而栗,七海帮的帮民这个女孩居然也没放过。
何其变态的心理!
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冷冷回答。
“你别想了,我不会引狼入室。”
被拒绝的果断,苗己安并不失望,她只是站起身来理了理裙摆。
然后看着床上病恹恹的女人。
“或许你不理解裘爷,柳幽心软,他会利用这个特性让柳幽把我带去警司。我去警司是必然的结果,你的拒绝一文不值,告诉我你的名字,也许血洗警司完我能给你和六哥立个碑。”
说完后,她就转身离开。
很是果断,俨然一副放弃合作的样子。
她脚步轻盈,走向门口的步伐不慢,嘴角挂着笑。
与此同时,她微微张口,好像在轻声计数着。
“3”
“2”
她双手摸上门上的把手。
“1”
沙哑急促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我叫楚火火。”
苗己安放下手转身,楚火火已经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她的眼神复杂。
苗己安若有所思的从腰侧口袋里掏出一块硬物,抬手抛向楚火火的方向。
“三天后七海帮要去托柴,彼时会发生暴乱,你和柳幽带上这个,会有人带你们出柴托三角。”
硬物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后稳稳地落在了楚火火的身前,白色的被子随着重物落下凹下去一块。
楚火火只觉得自己的心也猛地沉下,和托着硬物的被子一样沉甸甸的。
那是一块刻着不知名花朵的鹅卵石。
说完后,苗己安就打算转身离开。
楚火火赶紧出声。
“你搅乱柴托三角,和我回警司,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只要我告诉警司你是柴托的眼线,你就是自投罗网。”
眼前的女孩分明精明无比,怎么可能会自请入瓮,她越想心里越怵。
一定要搞清楚这个女孩的真实目的!
但是穿着白裙的女孩只是嫣然一笑。
“就凭警司还拦不住我,火火姐,你只要知道我不会对警司做什么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