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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杀气(2 / 4)

一眼。

看来今晚要通宵了。

他每天晚上吃完晚饭都会出去坐公交车到一个海底捞店里做兼职,上班时间是六点半,现在已经六点了,迟到要被扣钱。

想到这,林辞树加快了脚步,疾步如风地狂奔起来。

小卖部靠近校门口,现在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吃完晚饭了,这边有一个篮球场,不少同学都往这边走来,路过柳烟疏的人都会忍不住回头看看她,这个精致美丽,动人心魄的女孩儿黯然伤神地坐在椅子上发呆,看起来好像很忧伤的样子,十分惹人怜惜。

正在伤春悲秋,眉宇之间全是忧虑的柳烟疏正紧紧握着脖子上挂着的怀表,在外人看来,她好像是在睹物思人,都以为她是家里什么重要的人离世了,忧愁极了。

所以四周不乏很多人都想上前安慰,可又怕唐突了她,都不敢轻易妄动。

其实她只是愤怒得想把手里的怀表捏碎了。

“刚才的任务,是不是不算完成?”柳烟疏磨着牙齿咯咯问。

系统干巴巴的回答,“是,是啊,一起吃面包,不算一起吃饭。”

“一起放学也不算?”

“呃嘿嘿……这个,他不是没答应你嘛。所以,这算你……”

“死缠烂打是吧呵呵呵。”

很好,现在连根勺子都买不起了,还欠了林辞树一块钱。

*

第二天早上,柳烟疏顶着两个黑眼圈踩着点进了教室。

她昨晚因为认床,睡不惯宿舍那张又小又硬的木板床所以一晚没睡,然后又没钱买早餐,现在是又困又饿,心力交瘁啊。

早读的时候林辞树还没回来,文静是教语文的,这堂早读就是朗读古诗和文言文,她作为班主任和语文老师自然是要过来看班的,他们早读前二十分钟都要站着全班一起读,后面二十分钟才是坐下来自由读的时间。

柳烟疏虽然是作为大小姐长大的,但身上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公主病,一般来说,她算得上乖巧,所以即使头昏眼花,也还是虚虚撑着桌面艰难地站着跟读。

读着读着,她就开始听不见四周的声音了,眼前也只剩一片白茫茫,身体在前后微微摇晃。

所有人都在认真专注的朗读,没有人注意这个角落里。

她想发出点声音来,却连张嘴都做不到了。

就在柳烟疏要往后倒去时,一只宽大的手掌撑在了她后背,然后虚扶着她坐下了,让她轻轻靠着墙。

下一瞬,一颗大白兔奶糖被塞进了她的嘴巴,过了半晌她才慢慢能聚焦视线,然后一下子就撞进了坐在她旁边的林辞树那双浓密、深邃又无时无刻散发着凶气的眼。

“林辞树……?”

林辞树只寥寥扫了她一眼,一只热腾腾鼓囊囊的包子和一杯豆浆放在她桌上。

啊,杯底还压着一张崭新的五十块钱。

柳烟疏的低血糖似乎一下子就好了,她拿起那张五十块钱里里外外看了又看,甚至曲起手指对着弹了弹,不由真诚的笑了出来,“哇,好多钱啊。”

林辞树眼里染上微弱的笑意,觉得这女生怎么有点傻得可爱。

不过区区五十块钱。

虽然内心所想是这样,但他面上滴水不漏,趴在桌子上,脑袋埋在臂弯里,视线接触到她脖子上挂着的表一晃一晃的,困意来袭,眼睛慢慢闭上了。

他好像做起了一个梦。

梦里他死了。

但是视线模糊里,他看见他现在的同桌,那个傻愣愣的女孩,在梦里,竟然是他的班主任。

她总是不停劝说着他,让他努力学习,叫他考个好大学,以后能拥有一条宽敞坦荡的出路,然后前程似锦的走他的前途。

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在自己身上下血功夫,抓他纪律和成绩,这股执着是为了什么?

还没等他想明白,忽然,他便看见自己躺在一滩血水里,雨水不停滴打在他身上,柳烟疏半抱着他,哭得很伤心,很难过。

原来,这个世界上也会有人为他而哭吗?

他好像死了,但灵魂跑出了身体,飘在半空中,一直跟在柳烟疏的身边,看着她跑东跑西,看她为自己收尸,为他下葬,给他立了一个衣冠冢,立了碑,让他死而有名,不至于无人认领。

之后的一年里,他依然围在她身边,看着她工作,看着她吃饭休息睡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灵魂没有消散而是一直被动的跟在她身边。

她去哪儿,他就只能跟到哪儿。

这一年里,他亲眼看着她清明节给他烧香烧纸钱;看她在他生日这天买了一个很好看的草莓蛋糕千里迢迢的拿到山上去,蹲在他坟墓边上跟他一起聊天说话;她有事没事,一逢节日就来那座山上看他,陪他一会儿。

一年后在他忌日那天,天上下了好大好大的雨,大到能吃人的样子,他想叫她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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