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程似锦,”林辞树一点点抽出她手里的衣服,“你自己一个人就行。”
“柳烟疏,我们原本也没有那么熟。”
柳烟疏静静的看着他,慢慢松了手。
文静这时进来,对大家说,“知道你们还没收心,接下来的时间,我们放个电影看吧。”
全班同学齐声欢呼,如同动物园里的一群猴子。
濯枝雨移了移眼睛,往旁边的两人看了眼。
文静示意班上的猴子们小声点,然后问,“看这部《菊次郎的夏天》吧?”
“好——”所有人都没有意见,反正只要不用学习,就是放新闻联播他们也愿意。
在一片雀跃的气氛里,只有两人默默无声,林辞树又在玩植物大战僵尸,柳烟疏在昏暗的弱光里做卷子。
教室后面的窗没关,有冷风吹进来,直着一件薄薄长袖的柳烟疏冷得连打了三个喷嚏。
林辞树顿了顿。
右边的濯枝雨闻声转头,关心的问,“雪儿,你怎么没穿外套?晚上风大,会着凉的。”
柳烟疏摇摇头,对濯枝雨笑着轻声说,“今晚来教室来得有点急,忘记了。”
“那要不你穿我的吧?”濯枝雨说着就要脱下外套。
柳烟疏赶紧制止,“不用不用,你穿着吧,你本来身体就不好,要千万注意不能生病。”
他们确实从小相识,以前小的时候还经常在一起玩,加上两家相邻,所以她知道一些濯家的事。
他们虽然世代为医,可是濯家的人一家病秧子,每个人除了有家族遗传的先天性心脏病以外还有着许多杂七杂八的大大小小的毛病。
犹记得三四年级那年的冬天,只因她和濯枝雨一起在外面玩了会,结果他受风着了凉,当晚就发起高烧,烧了快一个星期才退下,差点没救回来。
从那以后,她就很少会再和他出去玩了,只敢在室内,因此,慢慢的,柳烟疏就少和他一起了。
因为他太脆弱,吹吹风,都能要掉他半条命,她哪里还敢碰。
不过几年没见,他从国外回来后似乎身体好了很多。
“难道是嫌我身体不好,所以不乐意穿我的外套?”
“不是。”柳烟疏平静道,“生病会很难受,所以最好别生病。”
濯枝雨听了这话,微凉的眼才又重新暖和起来,“好吧,那我就不勉强了。我帮你把窗户关上。”
窗关上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她头发还很湿的缘故,总觉得头有点晕。
林辞树直起身靠在椅背上,面若寒霜。
原本他是不想再和柳烟疏有过多交流,想着就变回刚开始那时候一样就好了。
但他见到了柳烟疏的长发发尾上还在滴水,披在背上,背后的大片衣服都被浸湿了,她依然一无所觉。
白色的衣服被浸得透明,清晰的勾勒出她一截细瘦的腰身,挺直的背脊中间有一道深深的诱人背沟,在尾部骤然停住,留下一个钝钝的可爱的涡来。
这样下去,想不感冒都难。
柳烟疏忽然感觉到后脑勺被一只大手盖上,轻轻揉散着,手指还插进她的发间,缓缓抖动。
“你跟我来。”林辞树停下,叫她。
然而柳烟疏却不太想理他了。
“跟我来。”林辞树无奈的放轻声,半哄道。
“跟我出去一下。”
柳烟疏和他僵持不下,闷声站起来蹑手蹑脚跟他出了教室。
林辞树一路上都让她靠墙走,自己落后半步挡在她身后,让柳烟疏一直走到尽头的厕所。
林辞树让她在这靠着墙等,他后退两步进了男厕所,就站在门口脱下外套和其他上衣。
柳烟疏呆愣的看着他□□的上身,赶紧转头,脸红了红,厉声问,“你干什么?!”
只见他把最里面贴身穿的厚卫衣留出来,把其余两件薄外套穿上,拿着那件黑色卫衣兜头盖上她,推着她的肩膀,“进去把你身上这件换了,你后背的衣服被头发浸湿了。”
“不是说生病会很难受吗?”林辞树又轻轻推她,催促道,“着凉了感冒发烧,也会难受。”
柳烟疏抬手往背上一抹,还真是,怪不得风吹过来感觉那么冰冷。
“我们没有那么熟。”柳烟疏闷闷的声音传来。
“……”打脸来得真快。
林辞树上前两步隔着自己厚厚的衣服捧起她的脸,弯下腰,柔声说道,“听话,快去换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柳烟疏眼睛酸了酸,瘪嘴道,“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错了,我今晚不该这样说,”林辞树虚虚的环抱着她,虽然这个拥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他声音轻如羽毛,“以后不会了,好不好?”
柳烟疏咬着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