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不争气地一滴滴滚落。
林辞树听不见她的回答,缓缓把她头上的衣服拿下,就这样近距离的对上她梨花带雨的脸。
“我……”林辞树从没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慌乱,他用拇指指腹轻轻地给她擦着一遍又一遍眼泪,连忙蹲下来仰起头无措的看着她,“对不起……”
“不哭了,”林辞树揉揉她的头发,“再哭的话,晚上会有妖怪来抓你的,妖怪都喜欢吃爱哭的小姑娘。”
此话一出,柳烟疏顿时哭得更委屈了。
“……”林辞树苦恼的望着她,“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行不行?”
“求你。”
柳烟疏指控道,“你刚才……还凶我。”
“我该打。”林辞树抓起她的手放到头顶,一下一下敲打着他的脑袋,“我以后再也不凶你了行不行?”
柳烟疏一抽一噎的,没说话。
“你看,你在女厕所门口哭的那么委屈,要是有人出来看见了,要以为我是个变态了。”
柳烟疏被这话逗得笑了笑。
林辞树动作轻柔地给她抹掉脸上的泪,“不哭了好吗?再不把衣服换了,今晚回去就要感冒了。”
“哦。”柳烟疏撇撇嘴,抱着他的卫衣进了第一间隔间,很快就换好出来了。
“太大了……”柳烟疏走出来展开双手给他看,衣摆已经差不多到膝盖,两手伸开,衣服宽得能装下两个她都绰绰有余。
林辞树低头笑笑,唇边的梨涡为他平添一点少年气,他取下脖子上长长的中古皮绳项链,从她脑袋上套下,落在腰际,还顺便收拢了衣服,然后在合适的地方绕几圈缠牢了。
这条项链还是他在网上一家店买了批白色短袖别人送的。
“好看。”林辞树揉揉她的头发,带着他自己都无所察觉的温柔,“要快点把头发晾干,不然会头疼。”
柳烟疏随手拨了拨,疲惫道,“手累。”
林辞树低头望着她拧起的猫眼,眼里还残留着水光,长卷的睫毛两三根湿漉漉地黏在一起,鼻子也因为冷被冻得通红,他这样的视角看下去,她的脸就像被春雨晨露清洗过的毛茸茸水蜜桃。
他的手在林辞树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放在她后背的头发上替她拨了拨。
林辞树抿了抿唇角,“我们先回教室。”
“那我衣服怎么办?”柳烟疏把那件薄薄的长袖拎着,她低头找了找身上,没有兜。
林辞树冷着脸望向天空,若无其事拿过她的衣服随手塞进了外套的口袋,“我先给你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