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靠!这老东西今儿又是怎么了?该不会是……没安好心吧!”
杨洛心念流转,越发觉着石长老偏离了他的认知范畴,但一时间又无从猜出其所图,是以,也只能是不论好赖一律都按图谋不轨来定性。
“要是大家没什么其他事儿的话,那我这就……”
当意识到事出反常,他本想立刻溜之大吉,怎奈此时就算不用石长老开口挽留,另外在场的两个铁憨憨也不会让其就这么一走了之。
还没容他把话说完,唐虎便将其后面要说的话给打断,“先等等!现下仙剑已成,就是再有什么急事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吧。”
“二虎叔,您莫非可是有什么事?”
杨洛表面上看似中正平和,谦逊有礼,实则心里边甭提有多不爽,倒也难怪会在称呼上变着法儿的找回来。
唐虎暗压火气,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呵呵,没想到你小子不但脑子转得挺快,这嘴还挺损,就是没什么事儿,还不能留下你吃顿便饭么。”
“哦,吃饭就不必了,连日来一直都守在这里,实在是过于身心疲惫,改日醉仙楼我来做东,还请各位务必都要赏光。”
漂亮话谁不会说呀,杨洛这嘴皮子可不白给,理上面上都让人没得挑。
不过,唐虎的本意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又岂会被其三言两语就给蒙混过关,当下脸色一沉,眼珠一瞪,气质凛然的沉声道:“你现在就要走也可以,但却要把你手中的剑暂且留下,是去是留,悉听尊便吧。”
“哼,就知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想跟我这儿捡便宜,门儿都没有!”
杨洛默默在心中腹诽,同时也很清醒的自知,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况且,就他这小身板可得罪不起眼巴前这三条成了精的地头蛇,若在这个时候与其撕破了脸,恐怕是决计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
是以,他嘴上也就立马变得安分了许多,“叔,既然您如此盛情,非要把我留下不可,那晚辈也不好推辞不是!”
闻言,唐虎不由一怔,心说你这小兔崽子还要脸不要,谁非要留下你啦?你小子爱干嘛干嘛去,只要把你手中的仙剑留下即可,好走不送!
然而心里虽是这么想的,却又不好在眼巴前说出来,也只能是任凭此子自作多情。
但杨洛这会儿,却是没那个心思去考虑那么许多。
当下,最让他感到担心的是,这三条成了精的地头蛇究竟又会如何刁难他?
若真要是死气白咧的让其将手中仙剑留在炼器堂,到时又该以怎样的理由和借口搪塞过去?
若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又该不该当场翻脸,先保证人在剑在再说。
许是看出了他心绪不宁的潜在担忧,向来遇事唱红脸的唐龙继而又把话给拉了回来,“小子,其实你也没必要有意和我们保持距离,凭你和野儿的关系,炼器堂兹会永远是你最强大的后盾,你又何必和我们那么见外呢。”
这话听起来倒是顺耳多了。
不过,杨洛还是本着‘先小人后君子’的江湖心态多问了句,“那也就是说,你们不会觊觎我手中这口仙剑喽?”
“那是当然!况且你这口仙剑都已认主,还有什么可多心的呢!”
唐虎跟着也转变了口风,这才让得杨洛多少算是放下心来。
“山河,你没什么事儿吧?要是没事儿的话,不妨也一起留下来吃顿便饭?”
杨洛转而又询问赵山河,思绪好不跳脱。
对此,赵山河心下也是无比费解,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苦着一张脸回了句,“好像是……没什么事吧。”
杨洛点头,似是一时间更有底气了。
在他看来,能拉上这么个皇子来作为见证人,还真就无惧这三条地头蛇恶从胆边生。
真要是把他给逼到份儿了,只怕他这位皇族出身的兄弟就会为其伸张正义。
届时,饶是偌大的昆仑仙宗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又何愁这三条地头蛇不作出让步。
当然,这也只是做出最坏打算罢了。
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再怎么说,不是还有唐野这层特殊关系呢嘛?
可赵山河却是对他的歪心思越发捉摸不透,心道:“兄弟呀,你这没来由的把我也一同拉下水,莫非是想要让我给你壮壮胆不成?虽说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但绝对会默默支持你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嗯,左右横竖你都已经迈出这一步,可一定要坚挺住啊!”
接下来,他们便转移了阵地,齐聚会客厅的饭桌上,共进美酒佳肴,一时氛围也还算挺融洽。
酒都已过三巡,菜还没上齐呢,这酒喝得是属实有点快。
尤其是唐龙唐虎这对铁憨憨,一个劲儿的在那儿自斟自饮,给自己个儿灌酒不说,还逢人提议举杯就干,那股子酣畅淋漓的豪爽劲儿,实乃我辈江湖中人之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