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让得杨洛、赵山河乃至石长老都自叹不如。
而一介女儿身的唐野,倒是继承了这二位千杯不醉、万杯不倒的海量,也不知这酒都喝到哪里去了。
杨洛本着时刻保留清醒头脑来应对突发危机的理念,自始至终都在压缩酒量,奈何这会儿也都已然微醺,估摸着再这么喝下去,非得醉得一塌糊涂不可,当即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起身自称酒量不济,便试图要离去。
不过,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会信,会被三条没安好心的地头蛇轻易放过。
果然,唐龙借着你侬我侬的酒意,红着脸,很是爽朗地开了口,“杨洛啊,今儿难得大家都能喝的这么痛快,你该不会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想要扫兴吧。”
“叔,您和二叔的海量都摆在那儿,就是再喝上三天三夜都未必会觉着尽兴,可晚辈这小酒量也摆在这儿,要是再多喝上一杯都得出门散脚,分不清东南西北,您还是放过我吧。”杨洛游刃有余地应付着。
“哦?那既是如此的话,不妨还是先把正事儿定下来吧,以免你酒后不认账,那可就要闹得不愉快了。”
唐龙说得是冠冕堂皇,实则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在场再分保留点清醒理智的人基本也都能猜到,无外乎是在冲着那口仙剑在说事儿呗。
杨洛打从没上饭桌前就已心下笃定,这顿酒应该是没那么好喝,是以,也早就为各种情形的设定找好了借口,当下自是一点也不慌,“叔这又是说得哪里话,晚辈就是酒品再不好,自认为也做不出违背原则的糊涂事来,又何谈不认账一说呢。叔,您是不是对晚辈这口仙剑有什么想法啊?”
说到最后,他还明知其意反问其意,可见这哪里是酒量不济,分明就是将计就计,故意装醉要开溜嘛。
“呵呵,难怪连我那宝贝女儿都时常夸你是个聪明人,如今看来,果真不假!”
唐龙颇为赏识地露出和煦笑容,心下里却在暗暗感叹,这小子可真是有点难对付啊。
“叔,既然您也经常听唐姑娘提起我,自当也该了解晚辈的为人,而您又是唐姑娘的父亲,只要您开口,凡事不妨都可以商量着来,您觉得呢?”杨洛这话说得倒是真心话。
平心而论,往往在遇到难以化解的矛盾时,他还真就是吃软不吃硬。
要真是让其逆来顺受,兴许暂时也能低头妥协,但如果要想俘获其心,最好还是商量出个折中的办法更为稳妥。
如若不然,要是因此而诱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严重后果,那可就怪不得谁了。
前有夏安、夏木靑为例,如今落魄到了何等田地,在场几位包括唐龙、唐虎、石长老在内也都是心知肚明。
真要是把此子给得罪透了,或是给逼急了,届时,纵是想要挽回也已没有任何余地。
是以,莫不如顺坡下驴。
既然此子都已同意商量着来,何不顺着毛茬捋顺,以免在其心中种下‘一报还一报’的种子呢。
“好啊,凡事有商有量,方为君子所为,那今儿我也就不当着明人说暗话了。”
唐龙话到此处,以一种征求意见的眼神分别同唐虎和石长老对视一眼,见这二位皆是暗中表态,轻轻点头,这才又继续说着,“杨洛,我唐某人一生光明磊落,本也不屑于和你这么个晚辈拐弯抹角,奈何我这辈子却是实在太过于痴迷炼器,故而,才对你那口仙剑产生了觊觎之心,现下叔向你赔个不是,还望你小子不要太往心里去。”
“叔您都这么说了,晚辈又岂会往心里去呢。”
杨洛抿了抿嘴唇,一副老实巴交的态度,但这也只是表象而已,在其内心间却有个声音在给他提着醒,“千万不能信!绝对不能信!这一定是苦肉计,假的,全都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