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的确是有许多想说的,可又担心南骞尧听不下去,可不说他心里又干着急,于是鼓起勇气。
“先生,恕我直言,有好几次,我看到太太好像有话跟你说,可是你都说忙,直接就走了,又或者太太还没有说几句,你就直接说她想太多,会不会是因为……”
一阵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断了管家的话。
南骞尧拿起手机接通,“喂。”
渐渐的,男人阴沉的脸乌云转晴,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我知道了,你们大老远来海城一趟也不容易,好好玩一玩,费用我包了。”
手机挂断之后,南骞尧的眼底的躁意消失,满目春风,“她的确是想太多,不过现在她想开了,她父母刚刚打电话给我,说她回来找我了。”
刘海长松一口气,“那就好,女人是需要哄的,有时候她们不是真的计较,而是需要对方一个好态度。等她回来后,您跟她好好谈谈。”
“是该谈谈,她该怎么为她冲动的行为负责。”南骞尧冷笑一声。
他已经想到了100种“惩罚”她不够乖的方式。
不过,的确得找时间好好陪陪她,培养一下他们的夫妻感情。
而且,他想和阿瑾生个宝宝。
“先生,还是等见了太太再说吧,能哄就哄啊。”刘海觉得,南骞尧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猛,拽都拽不回来。
千万别太太好不容易回来,南骞尧又把他老婆作跑了。
南骞尧将电脑合上,放下手中的酒杯,冷言冷语,“能有什么别的事,阿瑾心里清楚,她被我养成了温室里的花朵,离了我她无法存活,所以乖乖回家了。”
刘海麻了,放弃助人情怀,尊重老板命运,他站的笔直,公式化地笑道:“先生,您说的都对。”
温室里的花朵?
他隐隐闻到了火葬场的味道。
*
温以瑾回到南家,得知南骞尧还在书房处理公务。
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他现在还在忙,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吃晚餐,平时他忙起来连饭都顾不得吃。
温以瑾没有去找他,而是回到了两个人住过五年的卧房,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空气之中似乎还残留着属于他的清冽气味,温以瑾一时间感慨万千,有点鼻酸,她打开手提箱,收拾柜子里的东西。
她正翻着抽屉里零零碎碎的小东西,忽然从里面找出了一颗鸽子蛋大的钻石,这是她之前弄丢的那颗,原来一直在这里。
有时候丢了的东西怎么都找不到,不找的时候就自己冒出来了。
她还记得南骞尧送给她这颗钻石的那一晚,是他出差一个星期刚回来,她正在熟睡,他掀开被子抱住她狂亲,像饿了很久的流浪汉,将她吃干抹净之后,什么也没说,就在她手里塞了一颗大钻石。
当时的场面,有点说不出来的怪异。
过了一段时间,她发现钻石不见了,到处找,怕他会生气,不敢告诉他,看到他时,都不敢对于他眼神对视,但最后还是被他发现了。
不过南骞尧并没有生气,没过几天,他又掀开她的被子,将她吃干抹净之后,什么也没说,在她的左右手塞了两颗大钻石。
南骞尧总是用这种简单粗暴的行为表达他对她的好。
这种行为,温以瑾挺无语,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挺好笑的,这只是他太过直接的方式,并没有恶意。
这世界上,不可能每个男人都温柔细腻。
忽然,柔软的身体落入一个宽大的怀抱之中,温以瑾吓了一跳,但熟悉的气息钻入鼻子,她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可鼻子却更酸了。
男人侧着脸在她耳畔吐着热气,嗓音低沉性感,“你超时了,不过没关系,我不计较。”
惩罚还是先放在一边,先疼疼她再说。
他一把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大手掐着她柔若无骨的细腰,急不可耐地将她按在墙上,低头吻上她的唇。
无论结婚多少年,他总是要不够她,她的每一寸都渗到了他的骨头里,无法剥离。
温以瑾眉头拧紧,双手抵住他的肩膀,用力地转过头,避开他的吻,“你放开我。”
“你人都回来了,还不让我碰?”
他回来的那一晚,打算把所有的时间都补上,可没想到,床头只剩下冰冷的离婚协议书,他当时像是裂成了两半。
从他出差,加上她离开,他已经素了两个多月。
“我回来不是跟你和好,而是回来拿回我的东西。”
温以瑾用力地推开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我拿完东西就走,顺便拿走你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明天用。”
她如果真的后悔了,就不会迟到,而是会提早回来。
正热情如火之时,却被泼了一盆冷水,南骞尧火热的目光逐渐冷却,“你要拿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