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我自己平时做的小玩意儿,之前搬家时没来得及拿走。你放心,我不会拿你的东西。”
温以瑾手里还紧握着那颗钻石,“钻石我找到了,没有丢,一直在柜子里,还给你。”
南骞尧面色由晴转阴,冷冷地盯着她手中的钻石,并没有接过。
温以瑾转身将钻石放在一旁,“那我放在这了,你拿走吧,再丢了我就不负责了。我先收拾,你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吧。”
温以瑾从他身前转移,到了柜子前继续收拾,将抽屉里她做的手工物品一个个放进了箱子里。
南骞尧站在她身后,眼神晦暗无光,明明他们离得这么近,却像有一座无法跨越的隔阂横亘在两人之间。
温以瑾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我没想到你会把我父母找来,即使你找他们也没什么用,只是浪费你的钱而已。”
“你应该知道,就算你跟我离了婚,你的脚伤也不会好,你也不能再跳舞了。”
他想尝试着去问她原因,可是她的背影却透着冰冷的距离感,以至于他气得又不想说人话了。
“我和你离婚,跟我能不能跳舞没关系。我只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了,而且你把我父母找来,更坚定了我离婚的想法。”
她今天晚上来这里,也是想亲口跟他说这些话,让他彻底死心。
“为什么?”他沉声问道。
温以瑾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过身来到南骞尧面前,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破碎的步摇,如果不是见过完整的,很难分清原型。
看到南骞尧迷茫的眼神,温以瑾苦涩一笑,“你已经不认识这是什么了吧?因为你早就已经忘了某些东西对我的意义。”
提到“意义”这两个字,南骞尧顿时想起了什么,“这是我送给你的步摇吗?怎么碎了?”
温以瑾嗓音沙哑,“我妈摔的,她说我的腿废了,再也不能跳舞,要这个没用,我应该来找你,向你道歉。毕竟,你这样的人物,不嫌弃我的腿废了,是我的福气。”
南骞尧目光怃然,“你真认为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怎么想的,不重要了。我们之间就像这个碎裂的步摇,再也无法修复了。离婚的原因,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你根本就意识不到问题的所在,在你眼里,所有的一切都理所当然。就像你让人接我父母过来阻止我,你也不觉得有任何问题,这是你的本能,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手段来达到你的目的。”
温以瑾的语气中,透着弃之度外,每个字眼都格外平静,没有歇斯底里,可是目光下却是沉入谷底的冷意。
她将手中的小盒子放在桌上,“还给你吧,你可以扔了,随便你怎么处理,因为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她转身将箱子的拉链拉好之后,推着箱子走了过来,抬头看他,“麻烦你把离婚协议书签了,我等你。”
南骞尧看着温以瑾站在他面前,脸庞带着决绝和疏离,她声音冷冽坚定到,像是一把利刃刺破了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
他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蓦然伸手扣住她的腰,将她猛地往他身前一按,低头吻上她的唇。
温以瑾惊恐地试图挣脱,但南骞尧的力量却如铁钳般牢牢地将她困在怀中,带着失去理智的霸道。
温以瑾停止挣扎,任由他吻,只是睁着眼睛看着他,任他疯,任他狂,他却无动于衷。
南骞尧睁开眼,见她的表情如风恬浪静般,他眼中涌动着错综复杂的情绪,分不清是愤怒,伤心,亦或是覆水难收的绝望。
最终,南骞尧推开她,转身离开房间。
温以瑾抬手轻轻抚摸自己发麻的唇,眼眶湿润。
很快,南骞尧回来,将一个文档带递给了她,“签好了。”
温以瑾拆开文档袋将离婚协议拿出来看了一眼,确认无误时,又塞了回去,“谢谢,明天上午9:30民政局见。”
她拉着箱子转身要走。
“温以瑾,我从不给任何人第二次机会。”南骞尧忽然朝她的背影开口,语气冷硬:“这婚一旦离了,你别想再回来,我就真的不要你了。”
温以瑾背对着他,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眼前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好,我记住了,我不会回来找你。”
手推箱下面的滚轮,在地毯上摩擦出的声音逐渐消失在房间。
南骞尧凝滞在原地,许久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