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旋之日,满朝欢舞。
只是马上的不再是我的少年郎,而是年迈疲惫的邬老将军。
细问之下才知道,邬元纬重伤了。更可怕的是朝堂政变,以太史、漆雕为首等众多世家早已看不上我皇兄的平庸无能,对皇位已产觊觎之心。他们联合手上军权,趁着邬家元气尚未恢复,想彻底架空即墨皇室的皇权。再推旁系幼子上位,真正实现大权在握。
国丈太史身着黑玄铁盔甲,一改昔日唯唯诺诺的面目。沾满血腥气,持剑闯进议事宫殿。皇兄看到这一场面惊恐异常,也是他鲜少上战场,这一大场面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在他手中的盛满美酒的金杯玉盏掉落,酒水洒满珍贵的波斯毛毯。
“皇上,该退位。要不是我们这些三朝老臣撑着,这个王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灭。”
“大胆逆贼,你这是谋逆。”
“谋逆?”
“臣当然知道这是谋逆,你即墨家自开朝以来,做过什么丰功伟绩,还不是躺在祖上的功德上。而我太史一家,为王朝江山呕心沥血,肝脑涂地。”
“你当真好不知羞?你以为你之所作所为,朕会不知道?呕心沥血、肝脑涂地,你都有脸说,贪污受贿,买卖官爵,说的就是你,太史一家。”
在皇兄与太史,你一言我一语中,整个王朝的真面目血淋淋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即墨家早已不再是那个甘为天下先的即墨,太史更不是那敢为天下言的太史。
皇兄身边的御林军大多都是酒囊饭饱的无能之辈,手上没有真才实学,唯一能打仗的只有邬家。皇兄一口血气上来,瘫倒在地,现场慌作一团。皇后扶住皇兄,用自己的手帕掩住痛哭。
胶着之际,一支羽箭射来,正中朱红漆的圆柱上,一身银亮铠甲的微生和昶,身上沾染上些许风尘,眼下乌青,看来是这几日夜夜不休地赶到了皇城,威风凌凌的站在大殿中央。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即墨皇朝的王权已经落在了微生和昶的手上,至此往后,皇兄病重,在寝殿养病,与皇后一同软禁。
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在大殿上当着我皇兄、一众朝臣面前,玷污了我。
在这之前,也只是亲吻、抚摸、拥我入眠,没想到,他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我的尊严踩到足下。我永远记得那日,他撕碎我的衣裳,把我死死按在书案上。我看着他眼中的浓重的欲望,发红了的双眼。眼中泪水夺眶而出,死命挣扎,想要将他推开我的身上。我把头转向旁边,只见几个宫人垂首站着,全身上下不自觉的发抖。有的宫女看我可怜也只能低声抽泣。而皇兄却什么也做不了,睁大自己布满血红丝的双眼,誓要将眼前这恶贼生吞活剥,以销心头之恨。
微生和昶迫不及待的将我的双手用披肩束着,放置到我的头顶上方。我身上的月白及地襦裙被他撕成碎片,散落在一地波斯毛毯。
我的喊叫声、哭声混杂着微生和昶的情欲低喘响彻整座明亮光堂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