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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直哉(2)(2 / 3)

。就连叔母也在三年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待我渐渐不如从前亲近。作为弥补,她送我一只叫做小文的秋草鹦鹉。

我把小文从叔母手上接过来,害怕生人的小文吓得不停拉屎。我小心翼翼地把它捧在手上,稀罕地左看右看:“拉了好多。你是吃了多少啊,恶心死啦。”

小文相当聪明,喊它的名字就会飞过来站在我肩头。十二岁时父亲以要我多学习待人处事为由把我送去普通人的中学念书,每天早上去学校前我会把小文放出去,下课回来后再叫它回我的房间。秋草鹦鹉的平均寿命是十五年,本来可以陪我到二十六岁。

如果没有被二哥用石头打死的话。

我命令他向我解释这么做的理由,二哥说我太碍事了,每次他好不容易做出点成绩给父亲看,我这个妹妹就会牟足劲迎头追赶。都是我的错,不然他才不会因为觉得反正早晚会被我超越懈怠了练习,如今再也没有希望成为一级术士了。

少把你们可笑的自卑心归结于我了,垃圾!不必问也知道,他能做出这种事肯定是大哥在背后教唆的。你们这群废物就一辈子自怜自艾地抱团取暖好了。

我没有错,等父亲意识到这点,一定会准许我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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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回去了?”

我没有进教室,靠在门褴上问教室里的父亲。

“回去哪里?”父亲倒是很纳闷似的,“我来东京见一个熟人,顺道来看看你。”

我才不相信呢!他哪有这么好心。中学毕业典礼那天他都没有到场,要不是甚一来了学校,在我领毕业证时在家长席上朝我挥手致意,我肯定会遭到同班女生的同情。甚一他长得三大五粗,好歹有个头高这一个优点,戴着墨镜远远看着还挺像那么一回事。朋友们都说直哉你家里人看起来真有气势啊,只有我清楚甚一是由于花粉症才戴墨镜的。他那张一本正经扮酷相的脸上,鼻水大约正在静静地流个不停。

“我过得简直太好了,不用你关心。这里饭菜不怎么样,宿舍配置也只是勉强过得去。而且甚至没有专门负责洗衣服的人,我还得自己动手。”

“是吗,听到你这样说老夫就放心了。”父亲摆出听不懂我话里讽刺的样子,一个劲儿装糊涂。“你不问我来东京是见谁的?”

“谁啊。”

“之前你问了好多回他现在怎么样了的那个人。”

我立刻站直了身子。“甚尔就住在东京?”那岂不是哪天上街偶遇都有可能?

“也许吧,我不清楚。总之结婚改姓了,也生了小孩,看起来过得不错。”

“那很好呀。”

只要是甚尔的决定我都支持,家族对我而言具备一定分量,对他来说则是厌弃之物。当初他离开家里时终于摆脱我以及与禅院有关的一切,我也是如此为他高兴。

“他向我提议,让禅院家来抚养他的儿子。”父亲咧嘴笑道,“他特别有信心这个孩子会觉醒家传术式。万一真是十种影法术,我应该会很放心把自己的位置交付出去吧。”

“喂,你上次还说来高专要我作为下任当主和值得交往的人打好关系呢。”臭老头怎么可以这样言而无信!“你是近代史的总理吗?变得也太快了!”

“你也要替为父着想啊,假如你实在难以成器,老夫总得为家族的未来考虑。你的资质确实优秀,却还不足以服众。如果你是男孩事情就简单多了,可惜……”父亲捋着一撮胡子,眼珠不怀好意地转来转去。“不过话说回来,反正你还有依靠男人这条后路。要是觉得太辛苦就在学校物色一个结婚对象好了,你的叔父叔母肯定会替你感到高兴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与父亲不欢而散。他显然没有迎接我回家的意思,是真的要我在这个地方留到毕业。一想到接下来仍然不得不自己搓洗内衣物,我的头就开始痛了。

这个时候,父亲的一句话忽然闪过脑海。

对啊,我还有依靠男人这条路。

***

我家主宅设立在京都市郊的山上,所以中学是在附近山下的学校读的。大多数同学都住在山脚的镇子里,当时同班只有一个男生家里是开养马场的,住在半山腰,因此和我走一条坡道回家。他和我抱怨自己妈妈懒得做饭,经常拿飞碟炒面糊弄他。我告诉他我没吃过飞碟炒面,他惊讶极了,说这怎么可能?然后我就顺道去他家吃了炒面,还在那里第一次喝了碳酸饮料。从那以后,我们几乎每周都约着去镇子上看电影。直到有天回家途中遇到专找中学时打劫零花钱的小混混,我把他们赶跑了,那男生非但没有感谢我,隔天还在班上对我说我们之间还是算了——“和你在一起,我始终没有那种被你需要的感觉。”

旁观了我们对话的女同学们在他走开后纷纷围过来安慰我,小直你长得这么漂亮,成绩又好,被甩了也能马上找到新男友的,安啦。开什么玩笑,我压根不知道自己在和他交往啊!连手都没有牵过,只是偶尔会拜托他解决我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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