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铃儿恍然大悟,说:“原来如此。”
“主人对曹丞相忠心耿耿,为了方便行事,特意养了我,他对我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他将墓里盗来的妖怪内丹喂给我吃,所以我才能成妖。可惜他死后没多久,司马家就篡位了。”
谢铃儿说:“司马昭当街让人刺杀魏天子曹髦,确实过分。”
“我当时就在现场,可恨,实在可恨,从那以后,只要是司马家的坟我见一个挖一个,才不管什么天罚,你猜怎么着,一点事没有。”
谢铃儿附和道:“对,他晋朝皇位来得不正,所以活该命短,没气数。”这句话说到鼠妖心坎里,顿时心花怒放,又摸了几个金饼塞给她。
鼠妖说完一些以前的趣事,二黄提起他们的来意。
鼠妖摸着胡须说:“虽然这些年我年纪大,外界的事情关注少了,这个安乐公主还是知道的。当年她横死,死后追封‘悖逆庶人’,只怕墓葬的规模无法和正常情况相比。
我知道你们的想法,她的生平经历和死亡都让人忌讳,衣物这种东西不同于金银,买得起的人不会愿意要,下葬之时也不见得会留存于世,虽然珍贵,但是皇室并不缺钱,所以还是有很大可能随葬于坟墓之中。”
谢铃儿说:“前辈说得太对了,我们就是这么考虑的,只不过我们对墓葬一事所知不多,所以特意前来找前辈帮忙。”
“你们算是找对人了,这些年我早就不再亲自下墓了,不过孩子们还是有可用的。”鼠妖转头对甲寅说:“你把丁卯找来。”
甲寅从后面一个地道的门进去,没多久又带着一只小老鼠出来,这只体型大一些。
鼠妖说:“主人有不少儿孙和徒子徒孙,手艺没断流传,我的孩儿们都曾和他们一道下过墓,近几年丁卯干的活多,让他带你们去。”
鼠妖留谢铃儿两个在家里待了一晚,晚上各洞的小老鼠都出来玩耍,因为来了客人,又是好一会载歌载舞,端了好吃好喝的出来,弄得像过节一样。
谢铃儿端着葡萄酒杯,尝了一口,滋味还很好,心想这一大家鼠妖还挺会享受生活。
她又凑到甲寅身边问:“我听你爷爷给你们起的名字都是甲寅、丁卯什么的,是按照天干地支排的吗?”
“是啊,家里老鼠越来越多,不过爷爷只给我们这种能修炼成妖的起名字,不然可排不过来。”
谢铃儿看到二黄在一旁皱着眉头尝酒,好像很不对胃口,她一把抢过杯子,说:“听说狗吃葡萄会中毒,你快别喝了。”
二黄闷闷地说一声:“我知道。”
谢铃儿想起鼠妖喊过他的名字,问道:“原来你有名字啊,齐澄是吗?”
“是啊。”
“从我认识你起,都不提一下,我还给你新起一个。”
“你又没有问。”
谢铃儿再次被他气得牙痒痒,恨恨说:“我觉得齐澄这个名字听起来不够简单顺耳,还是二黄好听,以后还是叫你二黄。”
二黄瞥她一眼,说:“你是主人,随你怎么叫。”谢铃儿听得还算满意,不理他找小老鼠玩去了。
第二天,谢铃儿两个告辞离开,带着丁卯一道去找老团主人的徒子徒孙们。
二黄变回原形,丁卯坐在狗脑袋上抓一把狗毛坐好,给他指路,大概不到一百公里,来到一个小村庄。这里地理位置也很僻静,少有人来。
谢铃儿在村子外面看,估计村子里面人数不少,每家每户前面都有木桩之类习武用的器具,心想:“盗墓也是个体力活,听说帝王将相很忌讳这群人,经常将墓里弄得机关重重,危险环生,干得好还需武艺高强,果不其然。”
到了村子门口,守卫的人见他们两个陌生人有些警惕,但是丁卯溜出来打过招呼以后,方才放他们进入。
丁卯带着他们来到最大的屋子里,这里住着村长,他是老团主人的后裔。寒暄过以后,丁卯站在桌子上讲明此行的目的。
小老鼠说:“他们是爷爷朋友的后辈,帮那个小鸟妖找他父亲的羽毛。爷爷让我带他们来,请你们帮忙。”
村子是个年纪六七十的老人,说:“既然是老团前辈有请,自然是要帮的。李唐皇室的墓葬都集中在长安附近,虽说这个安乐公主草草下葬,但是时间未久,总有一二痕迹可寻。我去安排几个人手同你们一起。”
谢铃儿心想:“我们觉得近百年时间已经够久的,没想到对行家来说还算是个新墓呢。”
等村长安排好几个帮手,大家就准备出发去长安。对方领头的是个青年男子,名字叫高敦,此处离长安不远,他们几个骑马一同前往。
到了长安城附近,高敦就停下不前,看起来不打算进城,这与谢铃儿预想不一致,她以为打听消息怎么都需要进城。
谢铃儿问道:“我们不用进城吗?”
高敦回答:“不用,各方势力现在都觊觎长安城,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