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遇上变故,我们被围在城里,反而麻烦,村长走之前特意嘱咐过,我们都是平头百姓进去没有好处,无需入城。更何况墓葬也不在城里,我们自有办法探听下落,没必要非得进去。”
谢铃儿说:“也对,皇帝都经常卷铺盖从长安跑路,我们非进去干嘛。就是可惜,听说长安繁华,我还想看一看。”
“我去过长安,小地方和它比起来自然远远不如,可惜老人们说和安史之乱前相比,那是差不少。”
“哎,可惜晚生这么多年,不能亲眼见一见长安最好的时候。”
大家在一处驿站里投宿,地点是高敦一行人选的,大概离皇室墓葬群比较近。
因着驿站离长安城近,天子脚下,房舍都比别的地方气派一些。谢铃儿想着此事由自己发起,高敦几个纯粹是来帮忙的,兼鼠妖又给了这么多金子,出门在外不能小气,打算将费用全包了。
她走在前面,招呼店小二,说:“我要几间上房住几日。”
哪知道店小二眼皮抬了一下,打量他们几个,从鼻孔里面哼出声音,说:“上房没有,中房也没有,可以给你们几间下房。”
谢铃儿知道此处往来都是达官贵人,小二狗眼看人低,不想伺候寻常人,心想:“本来打算花钱,现在省了。”便忍着怒气说:“普通房间也行,饭菜都要好的,这个总不会没有吧。”说完甩了小二不少钱,住上一段时间足足有余了。
小二接过这些钱,表情也没什么波动,说:“客官,这边请。饭菜等着就行。”
晚上,谢铃儿几个坐了两桌吃饭,外面一阵急促的马蹄传来,不一会儿门口出现几个人。领头的人一身绸缎衣服,油光水滑,面貌长得也好,将整个驿站里的男人都比下去。只是他看起来就十分高傲,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小二带着一脸谄媚的笑容,迎上前去,说道:“郑公子来了,早几天小人这里就得了消息,专门候着呢。”
郑公子带着人也不停留,直接去了楼上的上房休息。走前甩了赏钱给小二。谢铃儿见他给的钱也不算特别多,小二倒是十分开心地说:“公子上次给的赏钱已经够多……”
等他们上去以后,店小二在楼下不停地催促杂役干活,嘴里说着:“知道来的人是谁吗,荥阳郑家的公子,别以为是那些阿猫阿狗的货色,给我好好伺候,饭菜都送到房间去……”
一阵话听得谢铃儿一肚子气,店小二路过她的时候,说了一句:“荥阳郑家摸过的钱,铜的都变成金的了。”店小二就当没听见。他们几个人草草吃完就回房休息去了。
一连好几天,高敦几个白天出门直到晚上回来,打听消息去了。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独门绝活,谢铃儿两个不好跟着一道,都在驿站里面待着。
谢铃儿实在无聊,其中一天骑着二黄到附近山头转悠,稍微高一点的地方已经能看到长安城的城郭。
她看着远处的城墙说:“听说长安城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市,在这里看过去一眼望不到头。”
二黄说:“你想不想去看一下,以我的脚力还是很方便的。”
谢铃儿摇摇头说:“还是听高敦的吧,人家好不容易来帮我们一趟,万一真出什么意外,我也过意不去。就像他说的,我向往的也不是现在的长安,是以前风华极盛的长安,那个诗歌里传唱的长安。长相思,在长安。李白这些人的诗写的是真好啊。”
过了几天,高敦几个人回来后说:“位置打听到了,安乐公主死的时候虽然被废,埋的位置离皇族墓葬区倒不算远,周围的老人也有记得的,以前皇陵的守卫也会看顾,现在没人管了,晚上一同前去查探。”
到了夜间,几个人不想惹人怀疑,偷偷溜出驿站,谢铃儿用避水石作照明用,直奔墓葬所在地。
到了墓葬所在地,谢铃儿见连个坟头都没有,有些怀疑地说:“这里看起来什么都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