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姜玉带着薄府的一队侍卫去了东莱郡秦家堡依秦离之计试探秦和。
季三问正在抚琴的秦离,如果秦和真的有反叛之心该如何?
“关起来便是!不能让他一人的野心,葬送了秦家堡一族的性命!”
秦离的琴音变得低沉了起来。其实他的心情也糟糕透顶。秦和毕竟是他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可是为了秦家堡一千多人的生死,他必须做出选择。
他深知,有些事他若不做,薄郎君也一样会做。真到了那个时候,谁也救不了秦和与族人们。
他唯一的愿望便是秦离只是贪图秦家堡的富贵和权势,没有其他不切实际的想法就好。
罗娇娇回到了薄郎君的书房静下心来一思量,不禁为秦师傅的做法有些不解。
心里藏不住话的罗娇娇将心中的疑问抛给了薄郎君。
薄郎君只说了一句话:“只要他没有那个心思就好!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朝代更替期间,前朝的余党频频作乱的比比皆是。心不甘、情不愿地人不在少数,尤其是那些愚忠的老臣,看不清或不愿看清已成定局的事实,一心妄图复辟。
无论何时何地,作乱之人要笼络人心就必须有个由头。
秦离就是那个他们心中的主子。薄郎君冒着天大的风险放了秦离一马,实在是留下了一个不小的隐患。
如果秦和借秦离之名作乱,那么薄郎君自然难辞其咎。
罗娇娇听不懂薄郎君所说的那句话的含义。她头一次看见他愁眉不展端着茶杯很久不曾抿一口的样子。
“如果秦和有野心,发动叛乱!秦师傅会死吗?”
罗娇娇和常人一样,只担心自己身边人的安危。
“他会自己了断的!”
薄郎君放下茶杯重重地叹了口气。他与秦离是同一种人,所以对彼此的心思很是了解。
“我想去一趟秦家堡!”
罗娇娇突然起身道。
薄郎君讶然地注视了一会儿罗娇娇望着他的那双忧的眼神点了点头。
他知道自己根本拦不住她!如果勉强拦住了她的人,那么万一秦离有事,她会怨恨他一辈子!
“去吧!一切小心!”
薄郎君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觉的用上了力道。
罗娇娇给薄郎君施了一礼后,跑出了书房。
薄郎君手里的茶杯碎了,血从他的指缝溢出。
“栾冲!”
薄郎君从袖囊之中摸出了手帕,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
“主子!怎地这么不小心!”
栾冲闪身进了书房,看到薄郎君手上的殷红血渍,顾不得行礼了。他疾步走过来替薄郎君处理伤口。
薄郎君忍着痛看着栾冲熟练的包扎手法暗道:“他是不是也经常受伤呢?”
“主子唤属下何事?”
栾冲给薄郎君包扎好手之后,起身退后两步施礼问询。
“即刻前往东莱郡,务必护罗小娘周全!切记不可现身,也不许干涉姜玉和她的行动!”
薄郎君看着自己包扎妥帖的手吩咐道。
“是!”
栾冲虽然心中不满,但他绝不会违背主子的命令!
又是罗小娘!栾冲在心里嘀咕一句,闪身去追她了。
罗娇娇骑着薄府的快马已经出了皇城。她要赶去东莱郡劝说秦和不要有其他的想法,以免连累了他的兄长秦离。
栾冲正在纵马急奔。他要追上罗娇娇,好把她控制在自己的视线之内。
与此同时秦离遣季三回秦家堡帮助秦和,以免他被秦家堡的二当家和三当家的挟持作乱。
秦家堡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变化,到处一片祥和之气。
秦和来到秦家堡以后,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他头脑灵活、思维敏锐,很快就将秦家堡的里里外外摸了个透。
他对上辈子人的恩恩怨怨不感兴趣,只是喜欢以经营之道。
短短两个多月,秦家堡的进账就翻了一番。
秦家堡的二当家和三当家的在外面实在是混不下去了,就厚着脸皮回来了。
秦和先将他们好吃好喝地供着,然后将他们为什么被逐出秦家堡一事秘密地查了个一清二楚。
两个老家伙果然贼心不死,联合他们在秦家堡的旧人密谋逼堡主与朝廷对抗。
秦和早已派人监视他们,得知这些人贼心不死以后,便摆了一桌酒席。
恰巧姜玉带着薄府侍卫队来到了秦家堡外求见堡主。
秦和一听薄府来人了,便知自己冒名顶替之事已经被人家知晓了。
他倒也没慌张,直接离席去见姜玉。
姜玉见秦和敢出来与他相见,便知他并未有反意。
“秦某正在与我的二位长辈宴饮!姜兄既然到了,就一道入席可好?”
秦和笑着请姜玉等人入席。
不料他们刚走到宴客厅门外,就见里面出来两队人将他们团团围住了。
“堡主!我等擅自替您做主拿了他们!上!”
秦家堡三当家的给秦和施了一礼后,率领他的手下开始围攻姜玉等人。
姜玉饿侍卫队训练有素,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