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一字最伤人。
兰姬传递回薄府的消息:赵白淋了雨,感染了风寒,一病不起。
“他不会死掉了吧!”
罗娇娇觉得赵白人不坏,所以有点担忧地咕哝了一句。
“不好说!风寒及时医治死不了人,但是若相思成疾,那可就不好说了!”
季三倚在榻上半睁着眼道。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罗娇娇和季三飞快地闪身进了内室。
赵琦冷着一张脸走进了铺子。
管三娘诧异地放下茶杯站了起来。
他来做什么?难到还要羞辱我一番不成?
“随我去赵府一趟!价格你开!”
赵琦几乎是咬着压根恨声地道。
“对不住!我还得照顾铺子的生意!”
管三娘似乎明白了赵琦的来意,故意推脱着。
“你信不信我一把火将你的铺子烧了?”
赵琦的眉眼立了起来。
“为何让我去你们赵府?”
管三娘不想过度激怒赵琦,这对她的下一步计划没有好处。
“赵白危在旦夕!我不想他死掉!”
赵琦也缓和了一下语调。他可不想把话说绝,以免管三娘不顾赵白的死活,就来一个不走。他总不能将人绑了去!
“他怎么会……”
管三娘是真的有点儿担心赵白了。
“请吧!”
赵琦看着管三娘的表情,觉得她不像是在做戏,他的心里稍微顺气了一点。
“慢着!您真的要跟他去?”
季三见管三娘跟着赵琦走出了铺子,忙追上去问道。
我去看看赵白就回!你好生看管我们的铺子!
管三娘说完就跟着赵琦去了赵府。
赵白因淋了雨,确实得了风寒之症。按理说,他服用了赵府郎中开的方子就应该无碍了,可是他的病一日比一日加重了。
郎中说:“这不应该啊!他的风寒并不严重!从脉象来看,主要是心脉郁结之症。”
赵琦自然是听懂了郎中的话意,所以他就去了字画铺子找来了管三娘。
管三娘来到了赵白的床边一看,不过短短几日,他就已经瘦了一圈,人也憔悴不堪。
赵白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之间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料味儿。他猛地睁开眼睛一瞧,惊喜的泪如泉涌。
管三娘抽出帕子给赵白擦拭泪水。
赵白激动地哽咽不能言。
赵琦在一旁瞧见了,不免叹息不已。
赵白自从管娘来看过他之后,病很快就好了起来。
赵老爷子听说赵白没事了,便询问缘由。
下人们把赵琦请管三娘来了的事告诉了赵老爷子。他听了后半晌没说话。
赵家的子嗣是不可能娶一个卖字画的女子为妻。他就算再疼爱赵白,也不愿意成全他们。
“老爷!淮南王来了!”
赵府的管家亲自前来禀报。
“快请!”
赵老爷子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淮南王刘长自从娶了兰姬之后,已经许久未来赵府了。
他们赵家之所以还能在皇城立足,全仰仗这位了!
“我听说赵白病了!故而前来瞧瞧!”刘长带着兰姬走到了赵老爷子的身前。
赵老爷子给刘长夫妇行礼。兰姬依例回礼,然后让人将他们所带的礼物给了旁边的赵府管家。
刘长一把拉住了赵老爷子的手问道:
“赵白没事吧!我怎么听说他是为了一个女子相思成疾的呢?”
“嗐!他看上了一个字画铺里的一个抛头露面的女子!”
赵老爷子皱着眉头摆了摆手。
“赵白也不小了!他只喜欢文墨和古玩,看中字画店的女子也很正常。”
刘长把兰姬在家里跟他说的话搬了出来。
“见过王爷!父亲!儿让您忧心了!”
赵白本来是过来向他的父亲说说娶管三娘之事,不曾想淮南王刘长也在。
刘长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倒是听了个真切。他的心里不由得欢喜起来。
如果刘长赞成他和管三娘的婚事,那么他的父亲必定不会再反对。
“你好像单薄了许多!”
刘长拍了拍赵白的间道。
“偶感风寒而已!”
赵白的脸有些发红。
“我怎么听说你是得了什么相思病?说说看,你真的要娶那位字画铺子里的女子为妻么?”
刘长探问道。
“嗯!我对她一见倾心,只是不知她的心意如何?”
刘白的神情间有些恍惚起来。
“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刘长拍了拍胸脯。
赵老爷子的眉头抟了起来,却没有出言反对。
“切不可伤了她!”
赵白知道刘长力大,一恼起来可不得了!
“我不会对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动手的!”
刘长见赵白那紧张的模样,不由得笑了。
这一下,赵白的脸更红了。
“那就有劳王爷了!”
赵白给刘长深施了一礼。
刘长自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