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这些平头小老百姓的,谁会费这么大力气来害我们啊,真要想取我们性命,只要断了我们的水源,不出半月我们就被渴死了。”
“水源?”
“对,我们这倚靠着乌鞘岭,附近大大小小也有十几个泉眼,大家平日吃水都是从山上流下来的,以前年年都有军队在我们这安营扎寨,泉眼都被他们占了,我们想吃水只能去远一点的地方挑水,一个月前来了一支军队,听说是叫沈家军,他们的将领看我们村都是老人小孩,吃水不方便,就让他的手下去了远的泉眼接水,这近的就留给我们了,今年本就干旱少水,若是真断了我们水源,估计我们也就活不了了。”
姜少儿让小男孩带自己去找泉眼,路上,小男孩告诉她自己叫阿芜,爹娘在自己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自己和奶奶相依为命。
到了泉眼处,姜少儿沾了一点水,放在舌尖处尝了一尝,泉水隐隐有一股血腥味,难道真是这泉水的问题?“阿芜,你知道这泉水的源头在哪吗?”
“这个我不知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从来也不会有人会去管这水从哪来,流到哪里去,不过,你要想找源头,我可以陪你去山上看一看,既是从山上留下来的,源头也应当在山上。”
两人沿着山路找到了一处崖洞,崖洞内泉水潺潺,这应该就是泉水的源头了。
“阿芜,你来过这儿吗?”
阿芜看了看四周,摇摇头,“没来过。”
姜少儿感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腐尸的味道,顺着气味,姜少儿在崖洞里的不远处看到了几只腐烂的动物的尸体横卧在崖洞的暗河里,走近一看,暗河边还有一具人的尸体,阿芜害怕紧紧拽着姜少儿得手臂,姜少儿拉住他,“没事,我去看看,你要是害怕就在这里等我。”
“阿姜姐姐,你......别去,我认得......那个人。”阿芜已经害怕得说话都有些颤抖。“他身上穿的盔甲和一个月前来的沈家军他们的士兵一模一样。”
姜少儿知道事情已经远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来到尸体前,尸体并未出现尸斑,身体还未完全僵硬,尸体之下露出了像是一块腰牌的东西,姜少儿拿出来一看上面确实刻着沈家军。
姜少儿和阿芜下山以后,她让阿芜回去告诉所有人不要再去接山泉水了,就告诉他们山上有病死的野兽脏了水,千万别说看见死人。
阿芜回去后,姜少儿朝着沈家军大营的方向走去,营外把守的士兵拦住了姜少儿,“何人竟敢擅闯我军大营。”
姜少儿拿出那块腰牌,“告诉你们将军,他还欠我一顿饭,还有让他赶紧下令禁止饮用泉水。”
士兵虽然也很奇怪,“我们将军凭什么听你的话。”说着便要赶她走。
另外一个胖士兵凑过来和那个士兵小声嘀咕,“喂,呆子,你没看见她拿着咱军的腰牌啊,万一是咱少将军的心上人呢,你给她赶跑了,日后将军要是知道你得罪了未来的少将军夫人,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咱将军天天和咱们呆在一块,哪有时间找姑娘啊。”
胖子恨铁不成钢,直接用力拍了旁边士兵的脑袋“你是不是傻,你忘了咱将军前几日不在营帐啦,我可是听说当时宇文将军去接少将军时身边站着以为姑娘呐。”说完胖子朝士兵使了一个眼神。
“那姑娘在此稍等,我去向我们将军通报一声。”
大帐内。
沈无殇正在和宇文炽正在商讨行军计划,帐外有士兵来报。
“报将军,营外有一姑娘让我把这个腰牌交给您。”宇文炽拿过腰牌一看,“这是我军腰牌。”
沈无殇和宇文炽对视了一眼,“那姑娘可还说了什么话。”
“回将军,那姑娘说您还欠她一顿饭。”士兵偷偷用余光观察自家将军的表情,看到坐在桌案前的人好像并没有生气,刚刚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那姑娘还说让您赶紧下令禁止饮用泉水。”士兵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够命令将军做事。
沈无殇在听到自己欠着姑娘一顿饭,便已知道她是谁了,但后面一句话不知是何意,此刻他有些欣喜她来找她,“那姑娘在哪?”
“回将军,在营外。”
沈无殇准备出帐找姜少儿,并吩咐士兵通知下去,全军先暂时禁止饮用泉水。
慕容炽还想劝谏一下,“少将军,尚不知这姑娘的来历,如此决定是不是有些草率。”
“无妨,她最是不爱管闲事,她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我相信她。”
“将军您认识这姑娘?”宇文炽也很诧异这不是一向冷静自持的少将军的作风啊。
“认识,宇文将军也与她有过一面之缘。”说罢,沈无殇向帐外走去,独留宇文炽苦苦思考,难道是那天那个姑娘?
沈无殇远远就看见了站在大营之外的女子,她身着一袭月白色交领窄袖长袍,斜阳如金,洒落在她身上显得遗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