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陈泽安的靠近,两个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了一起。
像是磁铁相互吸引,创造出了一种疯狂而又同质化的氛围。
“下次您出尔反尔之前,最好掂量掂量我到底会做出些什么。”
“就比如说……”
陈泽安的指尖又慢慢的游移到了顾聿的胸口。
他唇角噙着笑,眼底萦绕着警告的意味:“如果您再对我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我就把你这颗心脏挖下来,然后用福尔马林泡起来,最后密封在罐子里。”
“我猜……”
陈泽安歪着头,笑了笑:“从堂堂顾氏集团总裁身上剥离出的标本……那一定很值得黑市那些老家伙们收藏吧?”
不得不说,反///差又美好的事物总是会勾起人的欲望。
可能是想去占有,可能是想去珍藏,亦可能是……想去摧毁破坏。
而顾聿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竟是反//差的让陈泽安心里不禁染起了一抹古怪的念头。
更别说顾聿本该就是永不落俗的高岭之花,可现在却被他肆意的摔到了尘埃里。
这种反//差的感觉,莫名让他为之兴奋颤抖。
“对了,您到时候也大可拭目以待,看看你我二人之间……”
“到底是您疯,还是我更疯呢?”
随着话落,在顾聿的目光里,陈泽安却是冷不丁的抓起的头发。
下一秒,竟是直接将拖拽着他的头发狠狠的撞到了后方的橱窗上。
“咣当——————”
只听见咣的一声闷响,顾聿的头直接与橱窗来了个亲密接触グッ!(๑•̀ㅂ•́)و✧。
那一人高的橱窗在力的冲击下摇摇晃晃,里面的瓶瓶罐罐发出了清脆的碰击声。
在这番动作下,顾聿仰着头背靠在橱窗上,呼吸沉重的看着他。
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在这里一样,浑身上下都充斥着崩坏的破碎感。
“疼不疼?”
陈泽安悠悠然放开攥着顾聿头发的手,眼底却是一片故意浮现的懊恼:“哦,瞧我这记性。”
“我忘了,如今聿哥您可是我的笼中雀。”
“既然是笼中雀,那便要学会顺从我,取//悦我…永远不要忤逆我,也不要喊疼才是呢。”
闻言,顾聿喉结剧烈的滚动了几下,并未答话。
在刚刚如此粗///暴的撞/击下,他后脑勺的伤口又一次崩裂开来。
一滴滴鲜艳的血珠子沿着他的耳畔、顺着他的下颌线,落到了凸起的喉结处。
然后又慢慢的堕落在那分明的锁骨处,逐渐的晕染开来。
只见顾聿的身体上,斑驳血迹星星点点,似盛开的花朵漫山遍野。
那滴落在地砖上的鲜血像是雪地里掉落的梅花,如春暖花开肆意绽放。
陈泽安歪了歪头,垂眸欣赏着这一幕。
他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病了,病的丧心病狂,病的三观扭//曲。
因为他竟是下意识的觉得,这样的顾聿好像十分的好看。
于是陈泽安整个人又靠了过去,双手圈在他修长的脖颈上。
他静静的看着顾聿,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疯狂。
“怎么办呢聿哥。”
陈泽安轻轻开口,呼出的气息滚烫而又炙热:“现在,我很想……”
“小安,别闹……”
顾聿闭着眼呢喃出声,声线已经有些颤抖。
他整个人就好像处于一个矛盾的交叉口。
亦或者是病态和理智的抗争,亦或者是沉沦和清醒的抗争。
可陈泽安却又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单手挑起顾聿的下巴,轻声命令道:“睁眼。”
顾聿下意识的照做。
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缱绻的暗潮似在彼此之间悄然涌动。
热烈的气息四处弥漫。
陈泽安带着炽热的气息,wen上了他。
在一片寂静和暗潮涌动之中,这个吻温柔至极,也不再横冲直撞。
也是在这个吻里,那早已刻在陈泽安灵魂里的那抹乌木沉香扑面而来。
可与此同时,又有一股腥甜发腻的血腥气缠绕在了彼此之间的空气中。
顾聿的唇很凉很凉。
可他的气息却浸入了陈泽安的骨髓,泛进了陈泽安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