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摆在了桌上。
“那我们就抓紧时间吧,在又一次陷入哪个国家的动乱前啊。”
微风从窗外吹入,轻轻翻动着那被诺巴底放在一边的报纸。
而其上大号红字写着的头条,是弗里士革最大的监狱被民众攻破的消息。
。。。。。。
在比这清爽的早晨更要早些的时候,弗里斯科城的郊外,一辆关押着囚犯的马车正在夜色中缓缓行驶着。在马车的前后两方,还有几个身穿盔甲的骑兵,对于押送的囚犯的车队来说,这可是特别豪华的阵容。
“嘿、嘿嘿嘿,如何,将军阁下,您觉得您的位置坐着还舒服吗?”
在囚犯的马车中,狱卒装扮的男人歪着头咧嘴笑着,用一种古怪的笑容看着面前身穿军服手戴镣铐的男人。可男人只是闭目养神,并没有理会眼前的狱卒。
军装男人那原本应佩戴着他的勋章的左胸前,现在却空无一物,但你可以从他军装左胸的位置看出一些撕裂和衣线开脱的地方。很显然,这个男人的勋章是被人强行从衣装上扯下来的。
“切,无趣的男人啊。明明死到临头了,还急着睡觉吗?明知道在这之后睡眠的时间可多得去了啊。嘿、嘿嘿嘿,将军,既然事已至此,要不要在临死前最后快活一把?嘿嘿嘿......”
说着,狱卒拿出了一根细小的针筒,在军装男人的面前晃了晃,而后者仍然不动于衷,他只是静静的坐着,丝毫不理会这个疯疯癫癫的狱卒。最后狱卒也对他失去了兴趣,不屑的撇了撇嘴。
“啊也罢,这种下界的东西,我还挺喜欢的呢......”
“敌袭!”
“轰!”
还不等狱卒话说完,其他士兵的高声惊呼和猛烈的爆炸声便传了出来,随即他们二人所在的马车便猛地翻滚了起来,最后在两圈翻滚之后停了下来。
“唔......”
军装男人艰难的爬起身,他推开已经在马车翻滚时就被撞坏的铁门,站在了真实的草地上。他四处张望,却发现大批的黑袍人正在围攻着车队中的士兵们,刀枪交错,爆炸四起。呐喊声与惨叫声在夜晚中相互交汇,如果是一般人,早就已经在这般的修罗场吓得浑身发抖。
可军装男人并不是一般人,他们能夺去他的勋章,夺去他的军帽,但是却夺不去他的骄傲与决心。
“别让他跑了!”
军装男人还在仔细地分析着战场的情势,可不给他多余的时间,一个士兵已经提着一把大刀冲向了他。但军装男人毫不慌张,他不等士兵挥下他那举过头顶的砍刀,便迅速的扑入了士兵的怀中,用一个头击撞向了他的鼻梁。接着戴着镣铐的双手合并,一个重拳砸向了士兵的喉结,这一击直接让士兵呢喃着向后倒去,再没了意识。
确定士兵不会再站起来后,军装男人捡起砍刀,他半跪在地上,右手矗起砍刀,左手牵引着镣铐上的锁链紧贴着刀刃上,随即猛地一抽手,锁链便被军装男人斩断。做完这些,男人站起身,抬起砍刀盯紧了另一名嘶叫着冲向自己的士兵。
“扑哧。”
可还没等士兵冲到他的面前,一把灰黑色的箭矢便穿过了士兵的左胸,这让士兵在这一瞬间毙命,整个身体向前倒去,滑到了军装男人的脚前。
“......感谢。”
“哈哈,不用那么客气,这个小卒就算没有我你也搞定了。”
伴随着笑声,一道身影从大树下的阴影中走出,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起码看起来十分年轻。他不像在战斗中的任何一方,或穿着盔甲又或是黑袍,他只穿着轻便的灰色衣裳,手握着一把简约的黑色弓,脸上挂着愉悦的笑容。怎么看都不像是加入这场战斗的人,而是像一位偶然路过的旅客,他的存在感又是那么飘渺,浑身上下没有任何特别能当作他的特征的装饰,硬要说他的第一印象便是“单调且低调”。
可军装男人并不会被这种人为的表象而麻痹,他警惕的握紧手中夺来的砍刀,紧盯着面前的男人。
“暗杀者?”
“嚯嚯,这可是很严重的诽谤啊,将军。我可是个良民......起码在这个国家里是如此啊。”
手握弓箭的男人无奈的摊了摊手,可还不等军装男人继续追问,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便来到了他的身后,单膝下跪向着军装男人敬礼。
“将军,他是可以相信的男人,正是他指引着我们来到此处拦截的车队。将军!让您受委屈了!现在311团的全体将士专程来营救您!只为追随将军!”
“将军!”
随着老者的呐喊,其余的黑袍人不知何时已经打扫完战场,全部聚集在了老者的身后,一同跪下行礼。可军装男人只是将砍刀插入了地面,微微垂下眼帘,叹了口气。
“我可是王国的罪人,除此之外已经什么都不是,什么也没有了。你们又何故跟随我这个无用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