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只是我们311团,还有更多的兄弟们在弗里斯科的东侧,足足有两个师的人马等候着您回归!”
“胡闹!这么多士卒私下集结,岂不是要谋乱!”
“将军!”
听到军装男人的怒吼,老者的头颅猛地磕向地面,不仅如此,在他身后的黑袍人们也一并相仿老者,深深的埋下了头。
“现在王宫内的情况,将军是最清楚不过的了!魑魅魍魉横行,到处都可见令人作呕的产物和亵渎的诗歌,那些权高位重的达官贵人们都对此视而不见,甚至还做起了活人献祭!就连一国之君,都听从了一介小人的谗言!这样的玩意,绝不是我们宣誓保卫的人们!我们真正需要保护的人们,在小巷中,在人家里,在集市上吆喝的人群里!我们从来都是人民的卫兵,绝不愿沦为邪神的卒子!”
“将军,您为人正直,在王宫中直面伪君,说出了大家不敢说出的话,做了人们不敢做的事!您不该就如此暴尸街头!一个国家需要一个真正的英雄!将军!我恳请您带领我们,诛杀伪君,铲除国贼!”
“诛杀伪君,铲除国贼!”
听着将士们的呐喊,一股说不出的情感涌上了军装男人的心头,他抬起头颅,右手放在砍刀的刀柄上,正准备张口说些什么。
“吼!”
可还不等军装男人说出第一个字节,从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却传来了瘆人的吼叫声,等他回过头来,那声音正是从他之前被囚禁的马车车厢中传来。而此时,那身穿狱卒制服的东西蹒跚的爬了出来,之所以称之为东西,是因为它此时的样子已经不能被称为人了。
那双手手背长出的畸形的镰刀状的骨质物,以夸张角度裂开的巨口和尖牙,以及那额头上凸出的四只眼,都在告诫着目击者一个事实:危险。
“嘿、嘿嘿嘿,真是煽人泪下的场景啊,可惜战团长大人说了,你绝对不能活着呢。”
还不等众人反应的时间,这个畸形的生物便嘶叫着冲向了军装男人,嘴角还流着墨绿色的未知液体。
“扑哧!”
“什——”
然而在下一刻,一支灰色的箭矢从侧面穿过它的巨嘴,射穿了它的左右脸颊。在剧烈的疼痛之中,这只生物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痹感,它那畸形的身躯不禁跪了下来,再也无法动弹。可生物没有死亡,它仍然有着呼吸,虽然无法移动头颅,但它头上的四只眼睛在不断朝着四周张望,眼中充满着恐惧与疑惑,似乎想要弄清在它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什么生物......”
“啊——是呢,这对于下界人来说还是太刺激了啊。唔嗯,该从哪里解释起呢?啊我知道了。”
在军装男人震惊着眼前的畸形生物时,那身穿灰色衣裳的年轻男人笑眯眯的走上了前来,他拿出一根箭矢,就这么用手抓着一把刺穿了这个生物的左肩,而预想中的鲜红的血液并没有流出,取而代之的而是那蠕动的蛆虫,仅此而已。
“竟然!”
“不、不可能......”
最后这一声是来自于这只生物那开裂的巨嘴中,似乎连它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体内为何都是这种污秽的玩意。而察觉到这的灰衣男人只是冷笑了一声,眼神中露出了一丝讥讽的笑意。
“这就是你们的王所信仰的物种,所期望成为的生物,以此来获得所谓的‘永生’和力量,他们与邪神达成了交易,只要他们献祭这个国家的人民,他们就能前往邪神所应许的‘真正的天堂’啊。我这么说,你能够理解吗,将军阁下?”
军装男人一言不发,但是灰衣男人只是微微一笑,军装男人的想法已经不需要过多询问,从他那双拳暴起的青筋还有瞪得如同石狮像一般的双眼,以及那紧握着刀柄的手,就能从中读出军装男人的怒火以及他的决心。
......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这么清楚我们的事!”
待到军装男人和黑袍人的团队离开,那只生物的舌头终于从那麻痹感中恢复过来,它的四只眼紧盯着面前的灰衣男人,比起愤怒,在这只生物的眼中更多的则是恐惧。
“为什么纠结于这一点?反正你很快就要加入那些虫豸了。”
说着,灰衣男人蹲下身,从生物的左肩上拔出那根灰色的箭矢,随后他看着箭矢上蠕动的玩意露出了嫌恶的目光,于是便从这只生物身上剩余的狱卒衣料上扯下一截,擦拭着箭矢。而当他蹲下身的那一刻,一个挂在他腰间的怀表的链条便露了出来。等到这个生物看到这截光泽稍微有些暗淡的金色链条,生物头上的四只眼都齐刷刷的瞪大了。
“你、你是——”
“嘘,现在已经过了好孩子该睡觉的时候了呢,而至于坏孩子......”
说着,灰衣男人露出了冰冷的笑容,他站起身,缓缓移动到这只不断颤抖的生物背后,握紧了那支贯穿生物脸颊的箭矢的前后两端。最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