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作响。
恍惚间,有只手温温热热地落在他发间,一点都不生分地绕着他的发丝。他本要恼,但被那手掌的温度捉弄得一腔伤悲徐徐融化,差点就要从眼角掉下来。
纵使他不愿意承认,但阿尔伯特手指轻揉他头发的感觉,还是让科林想到了五六岁时,一个人趁人不备偷跑出来庄园,把母亲急得六神无主的那一次。被伯尼爸爸那个佃户送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累到眼皮子都乏得睁不开,只是朦胧间觉得会挨一顿重罚。
那个黄昏里,一贯在他心目中不动声色的母亲,也是这样在他的小卧房里,一下一下地,揉着他的棕发,嘴里喃喃地念着:“我们的小刺猬啊,可算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