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对劲。
可到底那里不对劲呢?
柳竹夏说不上来,或许是小说看多了吧,毕竟现实是现实,小说也只能是小说。
正在练习着捅刀的动作,她模仿刀刃的声音,假装面前有墙,刀子一进一出。
动作幅度过大,原本手捏的就不紧,眼看着刀子直接窜飞出去,手被剌出一道不小口子。
她从第一视角换成了第三视角,看到自己把刀把甩飞,不紧不慢的捏住伤口,让被划开的两瓣肉对齐。
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这些都是正常人的正常反应。
没有鲜红的血留出,没有崩溃的疼痛感,除了奇怪的酥麻。
一切都是那么合理。
柳竹夏到现在还是没有察觉到一丝不妥,连刀子落在地上没有发出叮点声音,都没有发觉。
直到她以第一视角站在门前,猫眼变成了人眼。
黑漆漆的圆瞳,也不知她怎么想的,竟然趴近了,贴着门可劲儿的向外看。
她看到了个恐怖的东西,她被那东西吓了一跳,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个对那东西的称呼——Mangche。
什么东西?咋还是个英文名!
不仅如此,看到那东西的同时,柳竹夏自然而然的想起,自己在做梦。
尽管在梦中什么也想不起来。
她往后退,努力拉开与那东西的距离,眼睁睁看着那东西破门而入。
黢黑的触手从没有打开的门缝里进来,软乎乎的Q弹长手,伴随着黏黏糊糊的黄色透明液体,俨然就是童话里的老巫婆。
来不及多想,那东西已经进来了,恶心的触手向自己袭来,她知道自己应该跑的,或者发挥发挥想象力。
但是跑着跑着,恐怕就会像掉入沼泽一般,而控制梦又很累,要集中注意力才行。
怎么样都不行,她呆愣在原地,直到触手缠住她的胳膊,她的双腿。
她近距离观看那满是牙齿的深渊巨口。
要被吃掉了!
有些害怕,周围都是黑漆漆的,要控制一下吗?毕竟好不容易才睡着,怎么能这么容易就醒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大奇葩,柳竹夏还是选择梦醒。
她睁大眼睛,睁不大就用手,直到撕裂。
然后她就从梦里醒了过来,一片漆黑,她知道,这还是梦,自己正在闭着眼,看到的不可能只是纯黑
然而,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张带着长疤的男人的脸。
距离过近,她睁开眼时,暂时没有认出面前的是什么,但是全身上下都因为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而迸发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自觉的屏住呼吸,毛孔仿佛都在努力的紧闭,一瞬间坠入地狱。
也是这一瞬间,大脑努力识别出眼前之人是谁,恐惧也随着目光的清醒而散去。
为什么做个梦还能梦都这个人!
柳竹夏蓄力一起,跟这张脸撞在一起。
“啊!”她抱头大叫,怎么会这么疼,“卧槽了!为什么我会疼!”
她环顾四周,一片粉白,没有建筑、物品什么的,只有一望无际的白色地板。这种环境,更像在一个大盒子里。
“嘻嘻嘻嘻!”稍显猥琐的笑声从耳边传来。
Тысячелетнийантиквариат, каконможетбытьнежестким! (几千年的古董了,怎么可能不硬!)
听他说俄语,柳竹夏开始疑惑,为什么自己能听懂,为什么明明在做梦,这话语却不是胡言乱语。
“我们不会在一个梦里吧,那这是谁的梦,不是我们的,那会是谁的?”
Откудаты знаешь, чтоэтонемое? (你怎么知道这里不是我的)
柳竹夏听他这么问,有种如鲠在喉的无力感,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不用想就知道啊。
“你那么喜欢死人尸体棺材板,这那么干净也没见着一个,你要做梦不梦见自己喜欢的,我都瞧不起你!”
说到后边,柳竹夏都激动的竖起了中指。
Каксказать, чтотебеснится, чтотебепонравится?? (怎么说你做梦会梦到喜欢的。)
虽然在回着她的话,但他盘腿靠坐在床尾,不停摆弄自己柔顺的长发,却连眼神都没分给柳竹夏一个。
“也没有,就是会有一段时间,做梦的时候会梦到那段时间里比较亲近的人。”
她掰开手指,仔细算算有多少次做梦梦到了那几个人。
12岁……,14岁……。好像也只有两个人,但是也有很多次。柳竹夏在心里对那两个人作了非常客观的评价:都不好。
“喂!不要当我不存在啊!”他捏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