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什么时候和顾南辞接过吻了?
我仔细回想今天登山的经过,我和顾南辞的距离分明保持得很好,除了互相搀扶一下,并没什么过分亲密的举动。
除了中途我眼睛进了脏东西,让他帮我吹了一下。
我心下一惊,不会就是这时候让他误以为我们在接吻吧?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怎么会知道我没去公司?他怎么会知道我和顾南辞去登山了?
某种电流在刺激着我的神经,我感觉头皮一阵发麻。
我偏过头,躲掉他的吻,咬牙切齿的说:“你跟踪我?”
他的瞳孔猛地一沉,捏着我的下巴,轻声说:“这怎么能叫跟踪?我只是不放心哥哥。”
我现在听到他叫我哥,只觉得恶心得想吐。
我咬咬牙,扇了他一巴掌:“滚开!”
这个巴掌其实打得很轻,虽然发出了“啪”的一声,但是他的脸颊并没有变红。
可他被我扇得愣住了,而且愣了好一会儿。
我差点以为我把他打傻了,心想:我控制的力道应该还行吧。
这段时间我本可以推开他逃跑的,但是我没有,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从一脸错愕到一脸戾气。
他掐住我的脖子,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在我的口腔里搅动,发了狠的说:“你真是好样的!”
我感觉有些窒息,难受得逼出了几滴眼泪。
难受的同时,我又升出一丝异样的兴奋。
等我觉得我快窒息而死时,许清深松开了手。他总是能精确的把握好力度,既可以让我难受,又不会真正弄死我。
对他来说,这只是惩罚。
我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脸被憋得通红。
他看着我难受的样子,眉心微微动了动,却还是冷着一张脸说:“这是惩罚。”
我抓着他的头发,大笑两声:“惩罚?为什么?因为我跟着顾南辞约会?因为我跟他接吻?”
他紧抿着嘴,脸色阴沉得可怕。
但是我现在特别兴奋。
我勾着他的脖子,让他靠在我的肩上,微微侧头,语气中带着点蛊惑的意味:“你说朋友之间不能接吻,那我和你呢?我们算什么?”
雨越下越大,伴随着狂风与闪电,刺激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在风雨交加的夜晚,等待我的只有电闪雷鸣。
许清深靠在我的肩上,沉默许久。
我等得有些不耐烦,双手推开他,趿着拖鞋就要上楼。
刚走几步,许清深就又把我拽回到沙发上,我皱着眉看他:“你到底还想干什么?”
许清深光着上半身,沾在身上的雨水早就被蒸发掉,他看着我,冷冷说道:“和他做过吗?”
“什么?”我皱了皱眉,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时,才觉得他这话未免说得太好笑了。
我嗤笑一声:“这又关你什么事?你是我的谁啊?”
我本来是想激怒他,没想到他非但不生气,反而还笑了:“哥,你自/尉过吗?”
我被问得云里雾里的:“什么?”
他笑笑,低头去脱我的裤子:“自己上自己就跟自/尉差不多吧?你说呢?”
我脸色一变,伸手去扯我的裤子:“你发什么疯?”
他抬起眼睑看我一眼:“你就只会这一句吗?”
我认命,我没他力气大,我打不过他,也挣脱不开他。
我只能任由他摆布。
说真的,我从未尝试过做这种事,被强行/侵/入的滋味很不好受。
我偏过头,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溢出一点羞耻的声音。
我尝到了一丝血腥味,是我自己的,我把嘴唇咬破了。
不知道是哪里更痛。
许清深低喘几声,温柔的擦掉我唇边的血,“乖,别咬嘴唇了,想叫出来就叫出来。”
我双眼有些失焦,视线变得模糊,我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但听声音,他应该感觉很爽。
这个混蛋……
只有我一个人这么痛。
突然的一声雷鸣把我从混沌中拉出来。
脑海里不合时宜的出现了一些声音。
不对,这些声音出现得刚刚好。
心理医生说我不能过度溺爱我弟,顾南辞说我不能太惯着我弟。
他们的这些话倒是点醒了我,我现在不就在惯着许清深吗?我现在不就在让许清深为所欲为吗?
我不能被动的接受这一切。
我需要主动出击。
我不是他的猎物,他才是我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