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不通，他为何要问我是不是心里有他，我该怎么回才是对的呢？”
这又绕回去了！柳茗头疼，自己之前怂恿妹妹不要那么守着一纸婚约死心塌地的话是一点作用都没有。
无奈之下，柳茗只好规规矩矩地来：“如果对方始终不愿意相信，你是怎么说都没用的。”
“你说有，他猜你在哄他，你说没有，他便心痛地以为自己终于戳穿了你的真面目，左右都是你的不是。”
柳汝着急：“那我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柳茗没好气，“要么离开，谁也不爱，要么真心暖石头，浪子金不换。”
哎，柳汝明白，自己这是教姐姐烦心了。
她说出了唯一一句，也是迄今为止的一句内心渴望：“我想去北方。”
柳茗斟茶的手一抖，面色不善：“去那做什么？去到那蛮子身边？解释解释你是怎么为他的幼稚苦不堪言茶饭不思的？若他还是不信呢？以死明志吗？”
真不愧是经营一家商铺的人，说出来的话就是让人面色惭愧又反驳无能。
柳汝乖巧软糯地闭上嘴，接受了柳茗的白眼。
一番话叫柳茗没有兴致，她放下茶壶，和柳汝一同陷入沉默，末了，终于叹了口气，指点柳汝：“你啊，都没见过什么其他的男人就被司马简收入囊中，都没有机会去看看真正的心动是什么，满心满眼就只有你的那一套仁义道德，便是其他什么人都看不见了。”
“柳汝我问你，”柳茗正经道，“司马简身上可有什么让你觉得可以托付终身的地方？”
此话一出，死一般的沉寂。
看着自家妹妹冥思苦想的脸，柳茗是一点笑意都没有。
所以她这么可恨司马简。
为了自己的私欲将人捆绑在身边，没有给过对方任何一点空间和余地的思索，没有等待，没有宽容。
多少次，她都想把人揪住好好骂上一骂。
现在，一个是司马府的掌事，一个不过街头商铺卖东西的，她哪有什么身份地位去指责？
连柳汝的姐姐身份都只能在熟知的几个人之间传递。
她可真是憋屈。
柳汝似乎是想到什么了，但又似乎把想到的又按压了回去，思来想去，总觉得没有什么她可以拿出来说说的。
最终，她垂头丧气：“姐姐，我想不到。”
当然，这换来了柳茗的一声冷笑。她在心里暗暗嘲讽，真是失败啊司马简！
“虽说，他待我温柔，却总会弄疼我，他在外有时会袒护我，但又总是不分场合。”
比如上回擦药和宴席。
“总之，我不能常常舒心。”
柳茗听着，喜怒不显。
突然，柳汝话头一转：“姐姐你可有机会遇到心动的？”
这话转得真是让柳茗都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