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漫听沈秉呈这么说,原本憋屈的心情得以缓解。
她紧皱着眉头说:“并非我不想孝敬娘,也并非我想说她坏话,而是我觉得娘像是故意针对我一般,对我颇多误会。”
“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你别担心,若娘当真对你有误会,我一定会向她解释清楚。张秀玉此人自幼便阳奉阴违、欺上瞒下、挑拨离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不必跟她一般见识。”
沈秉呈拧着眉头说:“当初她寄住在咱们家,娘便想将她一直留在家中,我是非常反对的。有她在,咱们家便永无宁日,这是我绝对不能忍受的。”
张秀玉以前没少挑拨几个兄长的关系,甚至还想嫁给他,他娘拎不清竟也生了心思,若非他坚决反对,如今家中还不得乱成一锅粥?
他原以为张秀玉成婚后便会老实些,没想到他才离家没多久,张秀玉便又到他们家来兴风作浪了。
苏漫漫对沈秉呈的表态感觉到无比窝心,点头应道:“能得夫君这番话,不枉费我这一年半以来的忍气吞声。”
这一年半,虽然她不怎么回隆里村了,但也隔三差五给他们送去衣物粮食和药材,带动村里干活做生意。
现如今村里大多数人家都建起了青瓦房,时不时也能吃上一两顿肉。
不仅如此,他们的孩子也得到了更好的教育,他们的幸福指数节节攀升,人人都对她苏漫漫赞不绝口。
只有张翠翠受张秀玉挑拨,觉得苏漫漫亏待了她,不够尊重孝敬她。
苏漫漫也是气笑了。
吃过午饭,沈秉呈便带着苏漫漫和儿子坐上马车回了隆里村。
刚到村口,沈秉呈透过马车的车窗看到了田间地里绿油油的庄稼长势极好,入目皆是一座座崭新的青瓦房。
从县城通往隆里村的路也扩宽了许多,修整得十分平坦。
苏漫漫轻笑着挑眉道:“夫君,离家两年,再次回来,可有什么感想吗?”
“感想颇多,一时间说不清楚。”
沈秉呈点头,望着苏漫漫得意求表扬的模样,眼底流淌着柔和的光彩,真心实意地夸赞道:“小漫,你真的很厉害,短短两年间不仅让咱们隆里村的人吃饱穿暖,还让他们都盖上了青瓦房,家家户户安居乐业。”
“我当然厉害。”
苏漫漫自豪地笑着挑眉道:“我现在在村里的名声极好,他们都对我赞不绝口,每次回来他们每家每户都会送来一些吃的喝的玩的给我和咱儿子。”
苏漫漫不仅带动了隆里村的经济发展,甚至整个余江县都受益。
余江县县令余捷隔三差五都
会跟她爹喝喝茶,聊聊余江县的发展。
沈秉呈轻笑着点头,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低声说:“我家小漫就是最厉害的,谁都比不上。”
苏漫漫被夸得乐滋滋。
到了沈家,沈秉呈牵着苏漫漫的小手下了马车。
被落在马车上没人管的沈念铖双手抱在胸腔,气恼地叫道:“你们下了马车就没人抱我吗?”
不知道他才两岁,腿还没长长,不能自己下马车吗?
苏漫漫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抬手拍了拍沈秉呈的胳膊,吩咐道:“听到你儿子的话了吗?去将他抱下来。”
沈秉呈点头,转身去将儿子抱下马车,沈念铖非常不高兴地说:“娘亲每次都抱我,这次却忘了,娘亲不爱我了。”
“怎么会呢?娘亲永远都爱你。”
苏漫漫急忙道:“我们家念宝可是娘亲的大宝贝呢!”
沈念铖撅着小嘴,将脑袋扭向一边,傲娇得不理人。
苏漫漫自知理亏,凑上前准备再哄一哄儿子,一道惊喜的矫揉造作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四哥哥,你回来了!”
苏漫漫扭头望去,便见她婆婆口中非常可怜不得不寄住在沈家的张秀玉头上钗着银钗,身上穿着干净的艳丽衣袍欢天喜地地朝他们一家三口跑来。
苏漫漫眉
头一皱,眸光瞬间变得幽冷。
张秀玉在距离他们三步远的地方突然顿住脚步,怯生生地望了苏漫漫一眼,红着眼睛小声说:“我只是看到四哥哥回来太开心了,你不要再打我了。”
活脱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苏漫漫这暴脾气瞬间就涌上来,冷声嘲讽道:“若不想我再打你,就把你那副丑陋的嘴脸收起来,你丑得我眼睛生疼,着实恶心。”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张秀玉眼底闪过一丝暗爽,故作伤心地对沈秉呈控诉苏漫漫:“四哥哥,你看她当着你的面便敢如此嚣张跋扈,如此恶毒的女人,你可得赶紧休弃。”
“我家漫漫哪里说得不对吗?”
沈秉呈皱眉,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冷声质问:“你当着我的面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居心叵测,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