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的。更不喜欢她说“后宫不能干政”。
他想让宋篁玉真真切切的成为,臣和妻。
那日银簪冰凉彻骨。
眼下更是雪上加霜。
齐时宴渐渐染上愤怒的情绪,离开了。
她看着他的背影,那份愤怒的情绪清晰可见。
谁都不说。
齐时宴在离开的路上,看见了急匆匆的蓝茵。
没拦着,自己也跟着去偷听。
“娘娘!娘娘!猜对了!”蓝茵有点小激动,还有硬生生憋住,没有大声喊出来,以正常的口吻说了出来。“果然有人去偷,人已经抓了。对方知道放......”
齐时宴只是默默遣退所有下人,就被蓝茵发现有人偷听。她闭了嘴,示意宋篁玉有人。
那身影再熟悉不过。宋篁玉直接开门迎接偷听贼,抱起了双臂,她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齐时宴。
即便他比她高,现下也有了俯瞰的意味。
两人面对面,又是寂静一场。直到宋篁玉以为他真的没话可说,就准备关门。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目前只知道隔墙有耳。
写字交流也不是不可以,难在无人主动。
门在彻底关上的一刻,又被齐时宴打开了。
“皇后,我不生气了。我们好好聊一下。”
宋篁玉点头,“进来吧。”
蓝茵看着两人。他们好奇怪,都进来了,为何还要站着。率先打破安静,“娘娘,还要继续说吗?”
齐时宴道:“说。什么被偷了?”
“回皇上。”蓝茵道,“是您命人查的资料,不过娘娘已经抄了一份。贼人已经抓了,随便审问后宁死不说。不好的一点就是娘娘已经被盯上了。”
幕后之人查不出来,在原地干转圈也没用。
她是被盯上了,所以不说话了。还好,矛盾没有闹大。齐时宴对蓝茵说道:“留你一个负责皇后的一切,其他人杀,一个不留。”
闻言,蓝茵跪了地。
“你在说什么?”宋篁玉吓了一跳。“疯了?”
若真那样就什么也查不到了,就同宋壹说的,不能彻查。想彻查都查不到头!
“身处皇家就该疯!疯了才会有人害怕!”
齐时宴小疯了一会。
他说:“我并不心狠手辣,但不代表我是仁慈的。我不会做善事!”
当晚,凤仪宫中传出惊慌失措的哀求声。
不管说什么齐时宴都不听。看他那疯癫癫的样子,未必能听进去。
十五个宫女,全部被齐时宴砍了。一个接一个,全是他亲自动手。杀完人,衣摆和衣袖染了不少血。脸上也是。
宋篁玉全部看在眼里,没有被吓到,只是冷冷的告诉他:“不查了。”
将手帕甩他身上,闭门,不见人。
齐时宴擦了擦血迹,心里想着,跟她解释一下吧,......会听吗......可我也没有听她说话。宋将军一直留在边关的事、自己的父亲成了无权王爷,还有陈家的事,......算了,不说了。让这些事都过去吧。
过去了,就没事了。
后半年里,两人没说过话。
齐时宴每个月都默默看过她几次。
宋篁玉对那些事的想开了些,尽可能的从他的角度考虑,再平衡一下两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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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皇后乖乖的,皇帝却是疯了一年。
胆敢忤逆者统统砍了!惹皇后生气的也别想好过!可怜齐时宴每次都是默默去看皇后的,不想让皇后知道。
现如今,被齐时宴逮住任何不怀好意的心思,他不听解释直接带兵,连人带府一并砍了。
威胁陈将军,不好好在边关带兵就提头来见陈府数百人的亡魂。
对前朝镇国公赶尽杀绝,其边关势力一个不留。最后死了没也不过问。
贺丞相夹紧尾巴乖乖做了人,没有被齐时宴逮住。在朝堂上隔三差五的被齐时宴猜疑几句,每日惶恐,得了心病,不严重。
疯归疯,对百姓和皇后都是极好的。齐时宴不爱赏赐大臣,爱赏赐皇后。好东西给皇后留一半,让皇后每日都打扮的晶莹剔透。剩下的分给百姓。
文武百官想巴结宋篁玉,因为齐时宴不会迁怒于她。但根本巴结不到这个人。有时候直接齐齐跪在凤仪宫宫门口,乞求皇后拦着点皇上,我等实在惶恐。
宋篁玉点点头,让他们散了。拦过几次,只是跟齐时宴说:“这种事不用你亲自动手。浑身都是浓重的血腥味,一点都不好。”
“是我不好,熏着皇后了。”
齐时宴还真收敛了些,每天都把自己洗香香,不留味。但是跟皇后独处的时候,皇后不说话。“不会吧,我又熏到皇后了?皇后,说句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