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开眼了!”
萧惟深皱眉,嘴唇无声翕动:“粗俗。”
圣坛最上方。
黑压压一片金面具禁卫拱卫下,天师化作血球蠕动着。
它极宽,像一轮坠落人间尚且稚嫩血日,又像战后惨不忍睹战场。
百年间死在天师轻飘飘抬起掌心下人们,这一刻压缩在血球中,破损躯体紧挨着,层层波动翻涌。
透过厚重血壁,球体内部中空。
血球内。
无数道藤条状、由不可名状之物组成血锁链,将谢怀安吊在半空。
血丝组成狂风盘旋吹拂,想要将他冲破、分解、吞噬。
谢怀安发冠丢了,蒙面白纱散了,黑发垂落,衣衫破损,露出每一寸肌肤刻着刀割般伤痕。
血线禁锢住谢怀安脖颈,强迫他抬起姣好下颔;绕过他双臂与胸腹,勒出交织纹路。
莹白手背、脚背都烙上了独眼,血液不断渗着,淡淡白光不时在伤口闪现,杯水车薪。
“……谢欢,谢侍君,咱家还说得了空要听你奚琴呢……”
天师脸从血壁中浮现,嘴唇开合,天真地笑着。尖细声音带着重重回声,从血壁四面八方传来。
“你性子变了许多,这也是真神福光吗?你在哪听到神谕……也有一块圣石砸穿你头颅了吗?”
“说话呀,漂亮好孩子……咱家等着听你说说真神永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