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与我派弟子帮练,眼下应当没有时间。”
秋梁甫虽然遗憾,但也很爽快:“没事,总会见到的,那现在就去你们习武场吧!”
临朔和燕回春也做出请的态势,一行弟子就跟了过去,同时让柳素安到黄芷越那儿去。秋雁也打算跟上,见秋风不动腿:“你不走?”
“我有什么好去的,本来就要打,我还有别的事呢。”秋风的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田韫贞。秋雁环起手臂:“就是因为要打,才更要知己知彼。”
“那晚些再看!”
眼见师姐弟要争执,田韫贞对秋风道:“秋公子还是去吧,晚些大家未必有兴致再比试,我给你们带路。”
“也有道理,那……好吧。”
秋雁看秋风态度大转弯,真觉好笑:“田姑娘,接下来师弟有劳你多照看了。”
秋风当然是求之不得,田韫贞只是淡淡笑笑,嘴上应着,心里也知道自己到时候还要给做判师的舒怀谦打下手,没那么多空闲时间。何况她刚才提议去看比试,也是不想让秋风再提起她往年的事,那段颠沛流离的经历她不愿说。秋风纵然没什么心眼,她是七窍玲珑心,给自己找不愉快做什么。
这时觉身后有动静,一回头,见到地上堂而皇之站了只大虫子,吓得一低呼:“这是……”
秋风忙道:“是我的召唤兽!阿远,我说你还是回兽袋吧,净出来吓人。”
“我长得很可怕吗?”仔细一看,原来是只蝉,半黑半透,吱唔了一声。田韫贞恍然大悟,原来刚才树叶间说话的,就是这一物。蝉纵然没什么可怕的,只是没想到个头这么大,让田韫贞情不自禁想起那只巨蝎子。
“我不回去,我就留这树上,你别想管我。”此名为阿远的蝉似乎很不服气秋风,身子高傲地一撅,哗啦啦跳树叶中去了,响亮地叫起来。
……………………
这边田韫贞看比试正入神,将师兄弟姐妹们的慢慢记在心里,突然秋风就拉着她溜了出来,觉得无聊。
“我们那几个弟子打得不精彩,水土都不服,还有你们的也不精彩,我还不如逛逛。”秋风兴致勃勃,问田韫贞可否带着他在东寰山游览一番,田韫贞又哪能拒绝。于是五座主峰,数十座小峰都去飞行了一遍,除了外来弟子不能进去的地方,她都事无巨细地向秋风解说介绍着。
夜幕在渐渐降临,当田韫贞没话说之后,秋风必然会提起当初没有问完的话。田韫贞被问得实在转移不了话题了,只好道:“秋公子,你不要再问了,我是不是你认识的田韫贞有什么要紧,我现在是望天教的弟子。”
见田韫贞明显不开心,秋风又有些慌,他好像有点明白了田韫贞为什么回避他的相认:“好好,你不愿想,我就不问了。我也只是想知道咱俩是不是认识,既然认识,我们也该是好朋友……”
田韫贞不知道该怎么回。秋风又道:“我从前不懂事,现在想起来才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你放心,我秋风绝不是要和你做他们那种喝杯酒就结交的随便朋友,我从前麻烦你,却不帮你,所以我打算以后要对你好一点,你有什么困难尽管到终乌山来找我,我一定努力修炼,上刀山下火海都帮你……”
田韫贞没料到秋风会说出这样的话,压力大起来,仍然不知怎么回应他,只憋出一句:“谢谢。”这时看到他们已逛到东边的客峰,这里是接待散修的地方,便道:“秋公子,天色已晚,该回去了。”
秋风却远远听到眼前山峰上传来的热闹声音,仍然兴起:“还早,下面有什么有趣的,我们去看看!”说罢率先飞去。
田韫贞也不知什么这么吸引他,落地后一晃儿不见了秋风的影,只觉嘈杂。
这嘈杂倒也让她觉得熟悉。这里本来清冷,现今有了人气,空中还有酒气,也不算多么不好。这里人来人往,酒坛遍地,不久就看到到处摆着的摊子,还有各门各派的弟子们随处闲逛,好像集市似的。卖符的最多,卖小吃的次之,卖古怪法宝、典籍的再次之。吆喝连天,一时让人忘了自己在望天教。
“哎瞧一瞧、看一看,今天降龙符打对折了啊,只此一百张,错过就再没第二次了哟!”
“荷叶包饭,望天教的荷叶,味道不一样啊,快来快来……”
地上的垃圾自然也不少。田韫贞皱了皱眉头,想起钟复恒和黄芷越千叮咛万嘱咐韩匀为首的几个弟子,务必劝散修来客们不要把这里弄成菜市场。但是哪里看得见韩匀?对了,韩匀好像一直跟终乌山的人待一起来着!都顾着看热闹了。至于这里的望天教弟子,大多是居英峰的,逛集市逛得不亦乐乎。
田韫贞叹口气,她是没法管的。找了一圈,自己也看了会儿摊子的热闹,而后终于在人最多的地方找到了秋风。
“你,到底押谁?快点下注!”
“我还用说吗?押我师姐!”
“你师姐是谁?”
“大名秋雁,小名金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