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谁,她不知道。
“剑?”脑海里的画面突然定格在那柄剑上。陈轩璃没有看到全貌,只有刺穿自己身体的那一截,血液下有独特的花纹,绘着梨花和海东青。
“是……是墨夕要送给晗儿的剑?”陈轩璃捂住头,只觉头疼欲裂,心中慌乱不已:“怎么可能?……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墨夕去哪儿了?又是谁要害我?快告诉我!”
娄青遥说道:“那天要找墨夕的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我们都有事想见她。但我只知道,她被一个蒙面女子带走了,别的不清楚……”
“蒙面女子?是什么人?”
娄青遥摇头,握紧了拳头。墨夕是他日思夜想要与之好好较量一场的对手,他要是知道,早就去要人了。
他说完,陈轩璃也因为突发的头痛晕了过去。娄青遥将她安置在床上,自己则开始运气驱逐阴气,足足驱了大半天。再睁眼时面色如常,但依然未缓和。他捂着左肩和腰部还未痊愈的伤,愤愤地看着窗外。
“哈哈哈哈哈哈……登天试上听人说,九庭的娄青遥有夺魁的潜质,我看差得远嘛!跟人打你也许有法子,但跟我打,你不够格!”
阴风嘲弄的笑声还回荡在他耳边,他越想越是怒意难耐,一拳下去,身下的木榻就此陷落。门外修士们的说话声被这突然一震打断,过了一会儿才继续。有人来敲门:“请问娄公子,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滚。”娄青遥轻轻说道,门外的身影点头哈腰,应着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预备继续调息,转过头见陈轩璃已经醒来。
陈轩璃目光仇怨:“船上的人认识你?”
“北海岸的船行,九庭早就参与了经营,有些船家就是我们的人。”娄青遥斜眼看着她,“你就老实在船上养病。阿霜一定会回去找一艘高等云舟加快速度追来。按照推算,最快下午,最晚明天就可以和这艘船交接,把你我接走。”
“北庐派的产业,九庭也参与了?怎么几个船家都不曾佩戴九庭的弟子玉牌呢?”陈轩璃若有所思。
娄青遥后知后觉:“你少动歪心思!刚刚那个北庐派的弟子可不帮你。就算要帮,洵州一带,他们也得听九庭的。”
“是吗?我怎么一向听说九庭跟其他三大派并不一样,与小门派的结交并不怎么紧密,向来是忙着修行和找重灵?北庐派又是跟南庐派才称得上兄弟姐妹,南庐派又一向听望天教的,那这个‘北’怎么就听你们的了?”
“哼,要不怎么说你就是只井底蛙。”娄青遥嘲笑,“那是过去。如今有我与他们打交道,多的是称兄道弟,怎么不算结交?如果要以门派之名才能算结交,那也是早晚的事,只怕到时候南庐派也得听我们的。”
陈轩璃的神态不由认真,此时还有一点点佩服:“那你说话应该准确一点,这船上有你的人,不是你们门派的人。”她好奇地问:“可既然如此,你何必亲自看着我,叫你的人来不就行了?你也应该好好疗伤去,被魂魄阴气伤到也不是小事啊。”
最后一句说完,她明显见到娄青遥脸上的神色,除了对她的毫不相信,又多了些恼火。她顿时来了劲,又问:“对了,我从前不听话,他们忍不了了会直接上手打我。你如果不听你师父的话,他是怎么教训你的啊?”
“我师父为什么要教训我?你胡说什么?”娄青遥按捺住怒意,又见陈轩璃疑惑不解:“你背着你师父跟外人结交啊!”
他短暂地愣了愣,有不服之色:“我是背着他,但我也是为了门派,自然有人明白我的苦心。他不会收拾我的,再说我是重灵,以后全天下都打不过我。”
“可是,我听说重灵有克星啊。”陈轩璃又想起什么来,“墨夕曾经带回过一个指环,说是可以克重灵之力……”
“那种东西,凭我的能力,早晚将它们灭了!”
陈轩璃听了这话,突然夸张地露出崇拜的神色:“哇,娄师兄原来那么厉害!那记得多灭几个,这样我也就没有克星了。”
娄青遥皱着眉头上下打量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越看越觉得她的确有点病。陈轩璃凑过来:“按照你登天试的表现,你的修为在我们几个重灵里可以算最高了吧?话说刚刚上船的时候你怎么不马上把我带走?还过了一个晚上才来找我?现在得麻烦另外的船来接,多慢啊!”
娄青遥没有回答她,脸上气鼓鼓的。他拿出一张符,陈轩璃知道那是封口用的,连忙道:“好好好,我不说这些,我还有些别的疑惑,你给我解了来。”
她本想继续问关于墨夕的事情,但娄青遥并不做回答,于是转而问起阴风去哪儿了,这便重新戳中了娄青遥恼怒的点。
陈轩璃见他表情不善,心里又兴奋起来。
“你有什么好气的?就眼下来看,应该是你打过了他吧?否则他早就抓我来了。”陈轩璃手点着下巴,若有所思一般,“不对,你这么久才过来,你们应该打了一个晚上。难道你与他实力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