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当任鹤追到交通岗亭,汽车的鸣笛声从四面传来,他只好停下脚步,将手遮在额头上,挡住刺眼的车灯亮光。
任鹤等过往的车辆从身边穿过,再回头看时,那辆车子已经快速驶过,不见了踪影。
任鹤好像迷失了方向,在原地旋转着,通行的车辆又交替闪烁着灯光,这时他才想起,干爹还在车上等着他。
任鹤悻悻地向回走去。
此时任鹤的车子已经被后面的几个司机包围了,他们有的双手叉腰,有的愤怒地踢着轮胎。
车里的江总和韩西恩因为喝了酒不能开车,只能等着任鹤回来。
返回的任鹤向司机们连声道歉,转身回到车里,“噌”发动起车子向前开去。
车后座,江总重新眯着眼睛打起了呼噜,
韩西恩发现任鹤神色不对,忙问:“任总,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去追那辆车呀?”
任鹤听到韩西恩的话,甩了甩头,努力让自己恢复清醒,说。
“没事,放心,一会把你安全送到家再说。”
韩西恩看看任鹤帅气的脸庞,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那么有魂力,她的心中小鹿乱撞,小声感叹着:“要是能和这个男人在一起该有多幸福呀!”
到了小区门口,韩西恩依依不舍的下了车。她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向车里挥了挥手。
这时,韩西恩见任鹤突然下了车,大步向她走来,她按捺不心中的欣喜,不由自主地抬起一只脚想要迎向她,但又急忙收了回来,在原来等待着。
这么美好的夜晚,任鹤是欠她一个温暖的拥抱,抑或是吻别。
“韩主管,请等一等。”韩西恩站在那里笑吟吟的看着任鹤一点一点走近。
“还有事呀?任总。”
“关总的房间号是多少?”
“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跟他计较了。再说我现在也是毫发无损呀!”
韩西恩以为任鹤要帮自己出气,于是感激地送给他一个迷之微笑。
“我是有件别的事想要找他。”
韩西恩尴尬地将脸转向一侧,又转了回来,说:“304房间。”
“好,那,晚安。”
“嗯,晚安。”韩西恩收起喜悦的表情,低声说道。
任鹤的回答虽然让韩西恩有些意外,但他的这句‘晚安’她还是很受用的,还是让她的心里有了一丝暖意。
韩西恩带着一份窃喜向家里走去,一边伸出右手向后挥了挥,直到任鹤的车子发出启动的声音。
听到任鹤的车子走后,韩西恩才加快步伐向家门走去。
韩西恩刚进家门,一个老妇人从沙发上站起来,说:“西恩,你怎么才回来呀?这么晚回来多让人担心啊!”
韩西恩放下包,换了拖鞋,说:“妈,没事,应酬不也是工作吗?再说,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没什么好担心的。妈,您以后呀就尽管安心的睡觉,不用等我。”
“哪能呀,你一个大姑娘家的,这深更半夜的妈能不担心吗?”
“妈,今天爸怎么样了?有没有按时吃药?”
“今天你爸表现还不错,吃药的时候还挺乖的,还吃了一些粥和水果。”
“那就好,妈,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我去洗个澡就睡。”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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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任鹤送了韩西恩又将江总送到家门口,江总没有着急下车,他沉思了一下,抬手拍了拍任鹤的肩,语重心长地说:“小鹤,你也是三十岁的人了,切记,不要冲动!要相信因果轮回,一切自有定数。”
任鹤点点头,回头看着江总,说:“干爹,我知道了。”
江总说完这番话,才下了车,任鹤赶忙过去搀扶着干爹。
“干爹,您慢点。”
江总摆了摆手说:“小鹤,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干爹还硬朗着呢,自己能走。”
江总说着将手臂背在身后,向家门走去。
任鹤看着干爹的背影目送着他。
江总一米七五的身高,因为上身微微前倾,像位时时刻刻都在深思熟虑的老人。
任鹤见江总进了别墅的大门,发动了车子,一脚油门,向目的地冲去。
任鹤毕竟是血气方刚,怎可随意放弃眼前的机会。
摩登会所门口,任鹤杀了个回马枪,他横冲直闯,到了304房门口。
他断定他看到的那个男人,一定是他,他化成灰他也能认出。
而此刻,那个男人一定和关明权在一起。
他攥紧的拳头像雨点一样砸在门上,过了五分钟左右,门被吱哑一声打开了。
关明权穿着白色的毛巾袍子,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出现在了面前,说:“谁呀,怎么休息一下也不得安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