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惆怅起来:“这辈子我和大叔有缘无分,只希望您能好好照顾他,您要比我更在乎他梗懂他梗心疼他,我才甘心认输。如果可以的话,下辈子我想比您先出现。”
捏着他脖颈上的软肉,戚雄似笑非笑,拉长了音调说:“你说什么?”
“我说,祝你们幸福。”黎梓旸往旁边躲了一下,没躲过,瞬间怂了,连忙讨好地说道。
“刚刚你说的话我都记下来了,明天就发给明渊。”戚雄斜了他一眼,威胁道。
想想明渊逮着一点小事就疯狂吃醋的性格,黎梓旸硬着头皮露出一个讨好的笑:“您冷静点戚老师,我只是随口一说,手下留情啊。”
揉了揉他的脑袋,戚雄笑笑,不说话。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疯狂振动起来,黎梓旸拿出来一看,是明渊的来电。
“喂?”他接通了电话,低声问。
“梓旸,”明渊嗓子十分沙哑,语气克制,似乎在极力压抑什么,“梓旸,难受。”
顿时,黎梓旸的心中警铃大作。他第一时间想到王曜,霍地站起来:“你在哪?”
“酒店。”明渊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还夹杂着难耐的喘息声,让黎梓旸第一时间联想到狗血小说里常见的情节。
来不及和身边人打个招呼,黎梓旸看见电话被挂断了,一面焦急地回拨过去,一面风一般跑出包间。
“怎么了?”陈斌和见他大惊失色,担心地问。
“好像是明渊出事了。”戚雄刚才听到了几个音节,站起来往外走,“我去帮忙。”
电话一直打不通,黎梓旸忧心忡忡,先是去了酒局的包间,视线扫了一圈没有发现明渊,脸色难看至极。
庆幸的是傅秘书也在,认出了他:“黎先生?您是找?”
“明渊呢?”黎梓旸勉强冷静下来,问。
“方才明董喝了两杯酒,说身体有点不舒服就离开了。”有人出声,还伸手指了指空出来的主位。
“傅秘书,明渊被人下药了,你处理一下。”黎梓旸丢下这句话,马不停蹄地离开了包间。
正撞上出来找他的戚雄:“出什么事了?”
见到戚雄同样焦急,黎梓旸反而冷静了下来:“明渊被人下药了,就在酒店,他身边应该有人,现在电话打不通,可能还手机关机了。”
“他在酒店定了房间吗?”戚雄瞬间抓住了关键点,“如果他有房间,下药的人很可能把他带回房间。”
毕竟明渊住的都是豪华套房,所在楼层人流量极小,而且以明渊自己的名义开的房间,事后查起来还有狡辩的余地。
稳了稳心神,黎梓旸从口袋里摸出房卡:“有。”
“你去找他,我去调监控保留证据。”戚雄略一点头,转身走向电梯。
黎梓旸顾不上道谢,乘坐另一台电梯去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嘀”,听到房卡打不开房门的声音,黎梓旸松了口气,紧接着一颗心又提了起来。他知道,明渊在里面,大概率王曜也在里面。房门从里面反锁了,房卡打不开。黎梓旸一边大声地拍打房门,一边给戚雄发消息,请他和前台说拿破门工具上来。
“王曜,开门!”黎梓旸异常愤怒,丝毫不顾忌王曜的脸面,带着不顾一切的架势发出警告,“把门打开,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破门进去,房间是我和明渊一起开的,我有这个权限。”
冷冷地拨打着王曜的电话,黎梓旸趴在门上仔细听,果然听到里面传来手机铃声,但只是一瞬铃声就停下了。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了,黎梓旸不管说什么,里面的人都置之不理。他心急如焚,脑海里不间断地闪过许多念头,甚至开始暴躁地踹门。
幸好,戚雄带着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飞奔过来:“梓旸,确定在里面吗?”
“确定,门被反锁了。”黎梓旸见工作人员到了,立即掏出身份证,“这间房是我和明渊一起定的,这是证件。现在就把门打开,损失我来承担。”
工作人员显然知道他和明渊的身份,点了点头,当即暴力将门破开。
三人一起闯了进去,黎梓旸的视线在客厅扫了一圈,在沙发上找到了明渊。此时,明渊仰躺在沙发上,整个人都红透了,外套不知所踪,裤子已经被扯破了,衬衫衣领大开,脸上印着几个紊乱而暧昧的红痕,右手臂搭在沙发扶手上。
冲上前去,黎梓旸勉强冷静下来,查看明渊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