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郎将吓了一跳,赶紧跪着朝前爬了几步,哭着磕头道:“太上皇,是小人有眼无珠,是小人的过错,求太上皇饶命啊!”
太上皇!?
一石激起千层浪,周围的百姓纷纷下跪,三呼太上皇万岁,感恩太上皇为民请命,严惩恶兵恶行。
杨婶子他们本来也下了马车,见到这阵仗,吓得也跪了下来,满脑子都是一团浆糊。
太上皇,谁是太上皇,在哪呢?
直到太上皇他老人家自个下来,一脚把那中郎将踹倒,再乐呵呵跟渊子夫妻俩说话,他们才意识到!
裴家那老爷子是太上皇啊!!!
那渊子真的是战神啊!!不是同名啊!
这下子可把陈家村一群人给震惊到了。
白缙看着身前的马吊牌,又看了看一脸淡定的姨婆。
脑海里居然响起了陈池的魔性台词:再好那还不是得来咱们陈家村……
张东来赶紧乐呵呵出去对杨婶子他们道:“哎呦哎呦,跪着干什么,这地上多冷啊,都起来吧,太上皇难得回京,本不想惊扰百姓,大家放心,律法怎么写,太上皇怎么判,还不把人拖下去。”
大内高手已经堵上了中郎将的嘴,直接带走了。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裴渊他们干脆上了大马车,正准备打马吊的白缙自然被提溜到了另一辆马车上。
“不是说写信催我们回去么,这就自个来了?”季知欢说完,太上皇耷拉下脑袋,默默看季知欢的反应。
“村子里……无趣,孩子们也想你们,就干脆一块过来接你们呀。”
姨婆在旁边疯狂点头,“没错,都是他的主意,我很乖的,根本没想出来。”
太上皇:?
“哇你这个逆女,这话你都说得出口?”
眼瞧着又要打起来了。
裴寄辞开口道:“娘,此行还顺利么?”
“顺利的,永安堂内部有一些大夫私底下不给穷人治病,这些人现在都已经走了,还有就是季国公府的一些破事罢了。”
太上皇来精神了,这是他挽回面子的好机会啊,“啥事,有我在你只管说,我把他门房都给他拆咯。”
季知欢正在琢磨措辞,裴渊就把这两天的事情给说了。
“休的好,让那谢琼芳赶紧滚。”太上皇一拍桌,马吊抖两斗。
他正来精神呢,对着外头吩咐道:“去季国公府!”
他吼完就笑眯眯对着季知欢道:“拿嫁妆,你看我们那么多人呢,人不够让裴渊把铁甲军的给我叫回来,咱们直接给他们拆光了带走。”
姨婆点头,“对,在门口就给他一笔账一笔账算清楚咯,现在过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父女俩目光对上,不由在内心感慨。
不愧是我亲爹(闺女),有我的风范。
季国公府
门房的小厮刚去上了个茅房,最近府门大关,根本没人上门,清闲得很,一听到拍门的动静裤腰带都没系好就冲过来了。
“来了来了,别催了!”小厮寻思着也不可能是什么大人物,态度也不怎么好。
刚探出一颗头呢,大门就直接被人从两边撞开了,大内高手直接往里面走,去大堂搬来了桌椅凳子,让太上皇他们坐下。
“你们都是谁啊,当我们国公府是无掩的鸡笼了?想进就进啊!”小厮叉腰叫道,直接被高手甩飞到了一边去。
刚有丫鬟送瓜果点心出去,也被他们抢了拿到了太上皇面前。
一切准备就绪,大戏也该开锣了。
太上皇往那一坐,对杨婶子一帮人道:“别拘谨,当自己村,你们可记好了,这就是欢欢的家,她爹纵着府上的这些人欺负欢欢,趁着渊子被人害了,就把欢欢塞到花轿里嫁给渊子,这也算上对花轿嫁对郎,但这功劳咱可不能归这群王八蛋,咱们今天来,就是把欢欢娘留下来的东西都给带走的。”
这乡下人虽然闹不明白这府宅里的弯弯绕绕。
但是他们知道,这爹能纵容外人欺负自己女儿,那就不是个好东西。
尤其是欺负的还是欢欢。
村子里的几个婶子当即袖子就卷起来了,再也没了刚才局促不安的样子。
这太上皇给她们撑腰呢,她们才是娘家人,怕这什么鸡果公什么!
前头闹出来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后院。
季茂勋果然发了大脾气,“都是吃白饭的?让人闯进府门里来都不知道!还不给我把人打出去!!!”
季茂勋刚吼完,张东来就领着大内高手进来了,皮笑肉不笑道:“哟,季国公这是要把谁给打出去?”
这不阴不阳的腔调,季茂勋先是一愣,等把来人看清楚,当即屁滚尿流从床上起来,抓起外套就赔笑道:“张公公今日怎么来了。”
连皇上见了张东来,都得讨好,何况他一个季国公。
张东来上下打量他,“也没什么,来算一笔账,劳烦国公把府上的人都叫到门口吧,别让太上皇久等了。”
季国公一愣,“啊?太……太上皇也来了?”
张东来翻了个白眼,已经管自己出去了。
管家等张东来一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