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声呜咽着,手指抠入他的脖颈,愣是硬生生刮出了三道血痕。
可司徒瑞好像根本感觉不到疼。
他只是目光痴迷的看着司徒声,“声声,明日就是我的生辰,马上也是你的生辰了,你看,我们相隔了三年,在同一个母体中孕育,这是怎样的缘分,苍天的意思就是要让我们在一起啊。”
司徒声喉间发出类似于小兽的低吼,张口就咬在了司徒瑞的手上。
她有多恨,咬得就有多狠。
“咬吧,我的血和你的血融合在一起,才能生出这世上最可爱的孩子,那一定是最最尊贵,最最纯净的孩子,那两个狼崽子,你就当没了他们?嗯?”
他说道这,声音也飘忽起来,司徒声却突然拉起锁链,套在他的脖子上,试图想勒死他。
可惜她的力气太小,哪里是司徒瑞的对手。
他一根一根将她的手指掰开,“声声,你怎么还不明白,你不是我的对手,哎,算了,你这么固执也是因为像极了我。”
他不顾手上的伤,拿到唇边,用舌头一寸寸舔过,“哥哥下次再来看你。”
“咱们这辈子,慢慢耗。”
司徒声浑身僵硬,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又将那门上了锁,她才瘫软在地。
望着那天上的月亮,无边的寂寞与绝望继续笼罩。
她张了张嘴,用力的将属于司徒瑞的血从指间抠干净,等抠得自己手都疼了,才将自己蜷缩起来,贴在冰冷的地面上,任凭泪水滑落。
干涸的双唇还在无声念着:阿忍……
“啊!——”阿音猛地清醒,她茫然得看着周围,萧玄瑾听到动静赶紧从书桌前走来,“怎么了?”
阿音一下扑进他怀里,“玄瑾哥哥,我害怕。”
萧玄瑾摸着她的头发,“别怕,哥哥在这,是不是做噩梦了。”
阿音白着脸,点点头,“对,我梦到我在好黑好黑的一条巷子里,每天像狗一样被人拴着,还不给我饭吃,我发不出声音,晚上冷的发抖,好饿好渴。”
萧玄瑾拍着她的肩膀,“别多想,谁敢这么对你,哥哥第一个剐了他。”
他起来,给她倒了杯温水,“来,润润嗓子。”
阿音就着他的手,把水喝了,才看了看旁边,“阿清呢?他不是跟我一起睡的么。”
“他说出去尿尿,让韩奇带着他出去了,到现在没回来。”
“出去多久了?”
“大半个时辰了,我刚还准备找叶姐姐进来陪你,我去找一找呢。”
“这小子肯定瞎跑去了。”阿音要起来穿鞋子抓弟弟去,就听到院子的门被人打开。
裴小刀刚好从厨房拿了点东西回来,顺便帮他们把小盒子给关了。
“你们这么快就回来啦,有收获没?”
“说有,也有,说没有,那也没有。”白缙感慨了一句。
目的虽然没达成,但却偏偏弄巧成拙干成了另一件事。
裴小刀:……
她茫然得看向了裴渊他们。
“明天再说吧,今晚大家都累了,早点休息。”
“哦,好的。”
白缙跟月魄萝说着,扛着两麻袋进了屋。
“等等,他们俩为什么一间房?”
然而二人已经把门都给带上了。
?
啥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估计是要分赃吧,给他们捞了不少。”裴渊单纯的想了想。
裴小刀:“我怎么好像闻到了一丝丝奸情的味道。”
“娘亲!”这时,阿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小姑娘从房间里出来,披散着头发就扑进了季知欢怀里,“你们都出去了么?怎么不带我。”
季知欢抱起她,“我们去找声声了。”
阿音道:“那找到了么?”
“没有。”
阿音看着站在那牵着阿清的阿忍,抿唇道:“娘亲,晚上我陪爹爹睡吧。”
季知欢一直都知道,阿音是个极其敏感又早熟的孩子。
必定也是看出来了阿忍的失落。
“好。”
阿音下了地,拉着阿忍道:“爹爹,我们一起睡觉好不好?”
阿清也抱着阿忍的大腿,“那阿清也要。”
阿忍将两个孩子抱起来,笨拙得回应,“嗯!”
只要孩子不嫌弃他就行。
本来阿忍是一直跟白缙卫泽笙一个屋。
现在要照顾两个孩子,还有点不适应。
好在阿音什么都会,阿清也很乖,自己洗了脸,洗了脚,乖乖躺在被窝里,把外面的大被子让给他了。
阿清还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爹爹快来,阿清给你讲故事。”
阿忍洗了澡回来,才小心翼翼上了床,两个软乎乎的小团子,浑身都软软的,他都怕一翻身把人给压着。
加上也从来没跟他们一起睡过,阿忍心跳的很快。
“爹爹,你的心好吵啊。”阿清开玩笑咯咯笑着。
阿忍看着他,想起了声声,俊美的面容上露出了难过的神情。
“爹爹,你不要哭啊,阿清跟你开玩笑哒。”小手手捧住了阿忍的脸,想去接他的